唐父苦笑不已。
說到唐阮阮畫畫上,這簡直是唐家人超級不能夠理解的事情。
唐母是大夫,畫花草是基本功,前面生了四個兒子,她教不明白也就算了,等生下唐阮阮的時候,她幾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唐阮阮很聰明,學什么都很快,唯獨在學醫上,幾乎是十竅通了九竅,一竅不通。
她畫人物畫山水都可以,唯獨不能夠涉及到花草,那就跟她的眼睛跟普通人的眼睛不太一樣,明明很簡單的畫葉子,她都能夠畫得超級費勁就算了,還特別的猙獰,正常人根本就分辨不出來,跟參照物就是兩個維度的樣子。
這也導致唐家父母和幾個兒子都堅決不在唐阮阮面前提及畫花草的事情,反正唐阮阮也不是非得靠著花草過日子。
結果時隔多年,閨女難得拿起筆畫了一株不知道是草還是花,再或者是什么抽象派的樹杈,就被唐父這么一個評價給打擊壞了。
唐阮阮也是知道自己這個毛病的,剛才太過著急想知道是什么,才會腦抽想著畫下來。
現實告訴她,這空間絕對是跟她相克,要不選什么不好,竟然選了一個她幾乎無法跨越的障礙。
她抓著自己的頭發在床上撲騰著。
甚至因為太過羞憤都忘記了自己還有事情要做。
等唐母抱著一本本草綱目進屋的時候,她還在撲騰呢。
唐母是知道自己這個小女兒最是愛惜面子,心里憋著笑,拍拍她的后背說道“阮阮,你是不是想找藥草”
唐阮阮坐起來,臉上還是有些紅暈,是羞的。
唐母也不笑話自己的女兒,而是把本草綱目遞給她。
“那你在這里找找,只要不是太過特殊的藥草,這里都能夠找到點線索。”
唐阮阮看著那一本磚頭一樣的書,這不是李時珍的原著,而是唐母娘家傳承了好多代,在書籍原本的基礎上,做了很多的補充和注釋,最關鍵的一點,是這本上面有外公他們給每一種藥草的手繪圖。
這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要不是唐阮阮看到這本書就會犯困腦子暈乎乎的,估計她也是要從小把這本書當成啟蒙書用的。
時隔多年,重新看到這本書,唐阮阮都是無限感慨。
“可是我一翻開就犯困打哈欠。”
唐阮阮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她怎么會不學醫,而是學護理。
這就是根本的緣由。
唐母順著女兒的頭發,很是溫柔地說道“那有什么,你慢慢找,總能夠找到,不看那么長時間就好。”
放下書籍,唐母就離開了房間。
唐阮阮看著放在自己手邊的本草綱目,就有些頭疼。
“果然任何重生都不是沒有代價的。”
嘀咕一句,認命地打開了這本是磚頭一般的書籍。
看了一頁后就想打哈欠,腦子也開始迷糊。
這本書對唐阮阮來說那絕對是催眠神器。
好在這次她不是為了仔細而是翻看所有的圖片。
怕自己又睡過去,她那手指頭都趕上點鈔手,速度那叫一個快,終于看到一個差不多圖片的時候,那比千斤重的眼皮終于支撐不住。
臨睡死的時候,唐阮阮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空間你最好是很牛逼的那種存在,否則我絕對會再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