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肇堯聽不下去。
他的手指在唐阮阮的耳尖上摩挲,她怎么會沒有想法
如果沒有想法,那之前親他的事情怎么算
到了現在,他肯定不會放手,就算是唐阮阮想裝迷糊蒙混過關,他也不會允許。
唐阮阮睡著了也有些不踏實,眉頭一直在皺起。
時不時地還嘟囔一句,倒是陷入夢境出不來。
車子行駛了不過三個小時就要下車休息一下,長時間地坐在車子上,身體會扛不住,而且還有一些生理問題需要解決。
這次唐阮阮被駱肇堯叫起來后,沒有再讓他抱著下去,而是自己麻利地蹦下去,直接沖去廁所,一點不給身后駱肇堯叫住她的機會。
誰看著都有種小兔子要逃跑的錯覺。
秦天成戳戳駱肇堯,笑道“小嫂子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呢”
駱肇堯哪里會看不出來。
一個小時前,唐阮阮就清醒過來,但是她沒有起來,就在他腿上裝死,那眼睫毛忽閃的都能夠當扇子用,卻固執地不動彈。
駱肇堯就知道她在逃避什么。
好在他也不是那種非要逼迫唐阮阮給出一個答案的人,就由著她繼續裝鴕鳥。
這一路上也是難為她了。
“遲早還不是要面對”
逃避可能不能夠解決問題。
秦天成需要去放水,駱肇堯也需要。
好在這次沒有發生意外,唐阮阮安全的從廁所里沖出來,沒有看到駱肇堯他們出來,就蹲在車子跟前,拿著一根樹枝在地上寫寫畫畫。
嘴里還碎碎念。
她是真的沒有想好如何回答駱肇堯的問題。
如果是駱朝陽的身份,她肯定不會猶豫,不就是結婚嘛,多簡單的事情,她肯定是沒有一點反對的意思,可是駱肇堯是軍人。
她還記得顧焱走的時候,金玉超說的話,說她可不能夠嫁給軍人,那她就會為兒子不舒服。
明明知道金玉超不會怎么著她,可是他們一家都信誓旦旦地說她絕對不會嫁給軍人,那現在的駱肇堯是個什么情況
她頭疼得厲害。
“你怕什么軍人怎么了你哥哥還不是軍人”
菩提子看唐阮阮腦子里的念頭都要打結,好心地問了一句。
唐阮阮嘆氣道,“我不是怕,我是頭疼”
頭疼這件事情很難解決。
自己有那么多哥哥,還有家人都希望她能夠過得安穩健康,沒有人希望她去做軍嫂,實在是太過辛苦,而她的這一生來說,當軍嫂需要承擔的東西太多,她可能根本就熬不住。
現在很多人都崇拜軍人,可是真心實意要當軍嫂的,其實并不是很多,都明白軍嫂的苦。
不單單是一個人要肩負起來一個家庭的責任,還要把丈夫的那一份一起承擔著,很多時候軍嫂承受的壓力是普通婦女的好幾倍。
最主要的是要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心。
她倒是不怕這個,可是家人們不會讓她一個人過得那么辛苦。
“駱肇堯的腿要是好不了,他就可以一直在你身邊了”
菩提子慫恿起來。
唐阮阮第一時間就呵斥菩提子。
“身為小精靈,你是真善美的化身,怎么能夠如此說你駱肇堯雖然很會撩人,可他也是一名軍人,他的性命屬于國家和人民,他受傷也是為了保家衛國,怎么能夠由著他一直做輪椅這是一個人美心善的小姑娘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嗎”
她這義正嚴詞的訓斥,卻夾雜著對自己的夸獎。
菩提子“”
沒見過把夸獎自己說的那么高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