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的臉上帶著迷茫，顯然并不清楚歡顏為什么要叫自己。
但他的眼里又隱隱透著希冀，似乎是期待著自己被接納。
直到聽到歡顏說，想要知道元深的異能，并拿一塊餅干作為交換條件的時候，小五眼里的光又暗淡了下去。
他低垂著腦袋，模樣看著有幾分可憐。
歡顏不為所動，但也沒有催促小五，只是站在小五的面前，靜靜地等待著小五開口。
過了一會兒，小五抬起頭來，他看著歡顏，小聲問道：“我可以要求其他交換條件嗎？”
“不可以。”歡顏直接拒絕。
小五的表情微微僵住，眼神看起來有些委屈。
但他沒有再給自己爭取什么，說道：“元深進入游戲之后，只使用過一次異能，具體是什么我不太清楚，但我確定是攻擊類的。”
“怎么確定的？”歡顏順勢問道。
“當時是一個玩家找他的麻煩，我看到他隨意地揮了一下手，對方的胸口就像是被利刃割開了一條大口子。”小五倒也沒有隱瞞，解釋得很詳細，“那個玩家血流不止，很快就死了。”
“那倒確實是很直觀地可以判斷元深的異能具有攻擊性。”歡顏點了點頭，然后她問道，“你看到他的手上有什么東西嗎？或者是他的手變成了什么利刃之類的？”
小五搖了搖頭：“我沒有看到他手上拿著利刃，也確定他的手沒有變成利刃。”
“那當時，他的手觸碰到對方的身體了嗎？”歡顏又問。
小五再次搖頭：“沒有，他們之間還隔著差不多半米的距離。”
“這么說來，他的異能應該不屬于物理攻擊一類的了。”歡顏認真思考著，“可能類似于法術攻擊，比如他揮手的時候可以形成風刃。”
這既符合看不見的情況，也能夠造成又深又大的傷口。
當然，這只是她隨意的猜測，還是有很多其他可能性的。
“具體我的不太清楚，我和他……不熟。”小五囁嚅了一句。
“沒關系，你給我的信息還是很有用的。”歡顏說著，從自己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塊壓縮餅干，遞給了小五，“這是給你的報酬。”
小五看著歡顏手里的那塊壓縮餅干，眼神微微閃動了一下。
他無聲地嘆息著，緩緩伸手去拿餅干。
不知道是他長時間攝入能量太少的緣故，還是他一直沒有好好休息的緣故，總之他的手臂一直有些顫巍巍的，伸手拿住餅干的時候，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觸碰到了歡顏的指尖。
他頓時像是受驚了一般，迅速拿著餅干收回手。
盡管接觸的時間很短暫，不過歡顏還是感覺到了小五的手很涼。
大概是外面太冷，小五又一直是在外面過夜，才會讓手指變得那么冰涼吧。
這個念頭從腦子里一閃而過，很快就被歡顏拋之腦后了。
她沒有太在意剛剛那點小意外，她對小五擺了擺手：“我這邊暫時沒有什么想問你的，你可以走了。”
小五大概也明白自己是沒有辦法讓歡顏心軟的，所以他沒有再試圖替自己爭取什么，乖乖地離開了。
等小五的身影消失不見，歡顏便直接把手電筒給關了。
黑暗當中，她的聲音也壓低了幾分：“根據小五的說法，想要控制住元深不難。”
不管是物理攻擊還是法術攻擊，只要控制住攻擊的人，也就什么攻擊都用不出來了。
并且，這些攻擊類異能，是制衡不了夏拓的異能的。
能夠被夏拓的異能控制住，那么元深就不會成為威脅。
“確實。”身旁的夏拓也壓低了聲音說，“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元深那邊的情況了，我們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來進行計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