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自然是顏烈侯,他比誰都明白顏柯賜的身手,這樣過去不是送死是什么。對方剛剛在海上就給了自己一個下馬威,但是顯然也留了余手,不然剛才不知道在那番炮火下,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現在雖然不知道羯可船長的用意,但是對方顯然不想做的太絕。
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奔向羯可船長,只有跨步前去抓他,但是顏柯賜發了狠一般,比平時快的太多,顏烈侯手一撈卻失空了。
第二個叫的卻是馬雨軒,他一直受著那個高手老者的威壓,居然無法擺脫對方的氣勢,根本無法分神來應付。沒有想到顏柯賜這么血性,雖然自己比他大不了多少,但是在處理問題的時候就比他老練的多,顯然跟著什么樣的平臺,會造就什么樣的人才,看到顏柯賜這么沖動也有些著急。
拼著一股暗勁,馬雨軒只感覺嗓子發甜,硬生生把一口往上涌的胸血吞下去。整個人越位而出去抓顏柯賜,他知道對方肯定不宵對顏柯賜出手,但是自己要表明自己寧愿受傷,也是要保護同門弟子的。
畢竟這些是海盜,一向以擄掠為生,可不是什么江湖上的人和游俠兒,會和你講什么道義或者理由,他們追求的就是結果和收獲。他知道那個高手不會出手,但是生怕羯可船長這邊的人把顏柯賜一刀斬了。畢竟這里是在彰武軍的地盤,既然彰武軍想看閑云莊的把戲,如果可以把彰武軍一起拉進來,那才是最佳的效果。
馬雨軒腳下移形換位,身形后發先至,反而掠過顏烈侯身側,手指眼見已經要搭在顏柯賜的左肩上。
另外一個叫的人卻是羯可船長,他只是輕輕的低聲出聲,看到馬雨軒出手就止聲。
幾乎沒有幾個人看到,何逍遙的斬馬刀刀尖晃動,已經對著了顏柯賜的鼻尖。
好快的刀鋒利的刀汗從顏柯賜鼻尖冒出來了。
場上一下似乎靜了下來
一直懶懶散散的何逍遙,此刻渾身散發出一股凌厲的勁氣,長發飛揚目光如炬的盯著顏柯賜,所有人毫不懷疑只要再進一毫,顏柯賜的大好頭顱已經兩半了。
馬雨軒右手終于落在了顏柯賜肩上,還不待他雙腿發軟,手已經順著脊椎而下,托住了顏柯賜的后腰,一股渾厚的勁氣順著顏柯賜身體散開,讓他整個人沒有發軟跌倒,已經拖著他吸拽了回來,而何逍遙果然沒有動。
“師叔”顏烈侯聲音有些發顫,舔犢情深下他對這個師叔更敬重起來。不知道今天把師門拉進來,自己又沒有處理好事情,處處示弱會不會影響自己師門。
看著自己兒子臉色煞白,他手中的那把劍居然噹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如果不是有馬雨軒把扶著,顏烈侯知道自己兒子剛剛已經沒命。人家沒有用一招就搞定了,此時顏柯賜肯定已經嚇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