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上午,一陣廝殺拼斗,街上一個人也看不到了。
此時有人比洪鋒更是憋氣,那就是渾身是傷,包扎的嚴嚴實實的張文宣,此刻他就躺在一副擔架上,這是一副臨時用一床被子、兩根竹竿扎成的擔架。刺史府被攻破了,張文宣成了綠衣人的俘虜,被人抬到了一個英俊的青年面前。
這個青年此刻正坐在刺史府大堂,座位是平時張文宣的位置上,他身邊右手下側,居然坐著的是猛虎堂的大佬謝老虎。謝老虎似乎對這個青年很是恭敬,但是坐在那里氣宇軒昂,一反平時謹慎叫謙虛的樣子。
張文宣也懶得看那個青年,雖然身負重傷,但是剛剛刺史府遭受攻擊的時候,還是有人報告,就是這個青年領人最先進來,他顯然是這伙綠衣人的領袖。憤怒的看著謝老虎,沙啞的怒吼道“洪鋒那個渾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果然養了只吃人的老虎在身邊,謝老虎,謝老虎,好你個謝老虎你膽子夠大了,膽敢伙同他人攻擊刺史府,你們究竟想干嘛”
謝老虎微微一笑,看了看上首的青年沒說話,還對自己輕輕頷首,不由靜聲朝張文宣道“不好意思啊,刺史大人這可真是讓你失望了”他一臉調笑,看著臉色慘白的張文宣。
“別說攻擊你刺史府,呵呵,洪鋒在某家眼里,只不過是個貪財的書呆子而已,要不是在周行逢身邊出過幾個主意,他有能力來這道州城監視你他還不夠某家算計,倒是閣下能力一般身份有些作用哩你可是楚地南面權利最大的人物,張文表真正的親支。”看著張文宣臉色越來越難看,謝老虎頓了頓。
“如今某家已經率人,占領了這道州城水陸兩道,還想等著你那深謀老算的哥哥,看在和你兄弟的情誼上,給某家送更大的禮物呢不過在這之前,咱們先暫且不說,等等讓你看看那書呆子的下場讓你心服口服如何哈哈哈”謝老虎開心的大笑起來,絲毫沒有給張文宣介紹上首那個青年的意思。
想著張文宣也算楚地一方大員,何時被人如此輕慢過呢看向那個青年,那個青年微笑朝謝老虎道“奪取道州城,謝兄當據首功,某家自會呈報伍帥,如今道州城沒有大亂,可想而知謝兄平時付出的努力,某家受教了”
“何將軍客氣了,某家愧不敢當啊這些想法都是某家在院長那里學習,照葫蘆畫瓢搬來,呵呵,如果不是何將軍水軍神速,某家哪里能如此順利呢”兩個人互相捧了起來,卻絕對沒有討好拉攏之意。
張文宣目瞪口呆,躺在那里幾乎渾身抽了起來,看看謝老虎似笑非笑的輕慢,又看看他坐在那個青年身邊的平靜,想著這個人不過平時的一個商賈而已,何時變成了這種人物,當真做夢一般。
看著一個個若不在乎的臉孔,張文宣心里的痛遠遠勝過身體的外傷和程度,不由心底徹底崩潰了一般,怒吼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你們在道州城里究竟想干什么”
看看四周站的綠衣勁裝漢子個個精悍有力,模模糊糊之間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但是他從來不敢想這個問題。哪怕是他臨來道州城時候,堂兄一再囑咐他道州城的重要性,他也從來不敢松懈,可是沒有想到莫名其妙被人抄了老底。
占領一座城,不是單純的抓住主將,和控制最高主權的就可以的。此時還沒有人來刺史府營救自己,只能說明道州城自己掌握的兵馬,也出了問題。夏韓鎮將可是自己堂兄屬下,是相當忠誠的人物,才會跟隨自己來這邊城。而這些綠衣漢子可以風平浪靜的掌控,只能說明道州城出了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