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過了許久,田洪軍緊緊的盯著大家,雖然整個面色還是那么和氣,但是和氣下有些古怪,就是負在背后的手,也在不住的互相絞著。雖然面色還是那么沉靜猶如平時,但是他后背不斷絞動的手,也可以看出來他心里的糾結。
人其實都有兩面有正面必然也有陰暗的一面,有微笑的一面,必然也有痛苦的一面。
人會有兩面,并不是說就會有好壞的區分,當然,有兩面的人,似乎就會活的更辛苦,因為他要做兩面人
田洪軍就是個很糾結的人,他自己似乎都明白這一點,但是他能讓自己走出自己的心里嗎如果是他身邊熟悉的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的話,一定會有很明顯的感覺,這是他嗎
做了二三十年的思州刺史,成為所有思州城管轄的地方的人,都知道的一個有威信的人,應該說是極為難得。當然在五溪這個特殊的地方,在田家的勢力范圍內,并且作為田家嫡系旁支,可以說是現在田家的主力軍。那是一定是會在五溪有所任職的,何況像田洪軍這種不喜歡張揚的人。
而可以在一個地方任職一州,執掌地方的所有權利,可以達到這么長的時間,在各個朝代都是極為難得的。就是在整個中原地區,除了這個五溪一地,肯怕別的地方很難找到。
田洪軍很得意可以在思州坐鎮這么久,當然也常常悲哀在思州這么久。當然他更明白,夾雜在勢力間的,五溪蠻族的所有人,幾乎不可能出去五溪外州任職。
五溪一地,自古便是諸洞蠻民。如今的五溪三十六洞蠻民,像彭師暠這種,可以出去任職的人,幾百年來僅此一個而已。
田洪軍也想過出去,可是沒有機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這樣出去的話,有誰知道自己是誰在思州和五溪這里,至少大家都知道自己是思州刺史,是田家的子孫。
可是,更知道在思州還有個冉摩鳳,這似乎是一個痛。
這似乎更像是田洪軍心里的刺,更像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一個田家人都認為的痛。可是,田洪軍是田家的旁支,雖然是嫡系的子孫,但是在某些人眼淚,還是感覺不夠。
雖然冉摩鳳一直對自己畢恭畢敬,田洪軍卻是深深的知道,那背后的輕視。不管是田洪軍自己一廂情愿的認為,還是家族里那些人對田洪軍的指指點點,此刻,田洪軍都有些不在乎了。
當年,在成都剛剛登基不久的孟昶,等到了冉摩鳳的幫助。穩定之后論功行賞,把年輕的冉摩鳳安排到故鄉思州,表面上看,當天就是孟昶看到冉摩鳳家族,和田家的關系。也是田家為了得到蜀中的認可,的一種默認吧
如今看來這就是個故意的安排,因為桀驁不馴的冉摩鳳,雖然因為冉家是田家的附從,一直對田洪軍極力協助,而田洪軍也很得意自己有了這個臂助。可是隨著冉摩鳳在思州站穩,思州乃至周圍的人都知道了他的存在,田家乃至田洪軍后悔了,因為冉摩鳳可是五溪的兩大英雄之一。
年紀輕輕的孟昶昔日就有了如此心機,可想而知他后來在蜀中的成功,幾十年的承平顯然不是僥幸。田洪軍和孟昶沒有過接觸,就是歷次蜀中大慶,都是田家家主田洪蜚和長老去的錦官城。田洪軍對孟昶沒有什么印象,卻知道他不簡單,對于他一直看顧的冉摩鳳,便也多了幾分深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