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就是這幾道傷疤,讓他有些平淡的五官,和并不是很高的身材,看去更加格外多了幾分魅力。也讓他多了幾分令人心動的氣概,令人忽略了他平淡的容貌。
清晨的河水上帶著一絲清爽,加上他渾身運動的力度,雖然看起來不張揚,其實每一招每一式都飽含力度,讓他看去整個人身上蒸汽吞吐,似乎汗流浹背一般。
天邊開始吐紅的色彩,讓天空渲染的五彩斑斕,背對著朝霞的方向看去,似乎他整個人都籠罩在晨光之中,在朝霞的輝映下,也讓他渾身似乎閃著神光。
讓人驚訝的是,他施展的拳腳似乎并不快,也稱不上復雜。那似乎不快的動作,就是船上兩側和兩頭掌舵的艄公船娘都能看清,好像看到他在玩耍一般,但是他腳下的步伐卻讓人感覺眼花繚亂。
他上身不斷的運動,那是一種不快的舒展的動作,下面雙腿卻看去好像也沒有什么變化一樣。在外人看去,站在船頭舒展的他,就好像在原地沒有怎么動一般,只有上身的手臂在施展拳法。
其實他腳下的步伐極為復雜,雖然是在一個狹小的范圍,其實步伐所踏出的步驟極其規律。在遵循某個特定的方位,也飽含這八卦之行,如果懂的人看了,一定會驚訝異常。
因為步伐多而且速度是相當快,普通人根本就發現不了他腳步的快速,看到的就好像腳沒有怎么動一樣。就是因為步伐太過繁復,而且步伐似乎不大,一直圍著很小的一個圈子在轉動,倒是讓人看來沒有動一般。
他的拳法也不復雜,只是普通的擊、側、震、砍、劈、削等一些簡單的招式。可是仔細看去,卻發現這每一種技巧在他手下,都自然的連貫圓通起來,沒有絲毫的阻礙。
就好像一擊出去,接著便是手臂的自然震顫,而當掌劈而下的時候,自然會變成了肘部的側擊。每一次的每個動作,似乎都連貫的讓人感覺理所當然,也足以讓人感覺應該是這個動作。
就是因為他的動作沒有停頓,所以他似乎根本也就沒有了休息的時間,也讓他渾身不住的冒汗。他雖然渾身冒汗不停,卻是一直帶著堅毅的微笑,呼吸也沒有感覺太多的變化,當真令人驚奇不已。
他忽然動作真正的慢了起來,因為船艙的薄薄的木門被拉開,露出一張宜喜宜嗔的嬌容來,那是一張清秀可人的面容,雖然披散著長發,可是已經開臉的面容,可以看出來這是個剛剛成為人婦的女子。看著這個嬌羞的容顏,他終于緩緩的停了下來。
“器郎”溫柔的聲音猶如天籟,她慢慢走了出來,似乎帶著滿心的歡喜。看到青年滿身的汗水,和那結實的肌肉,雖然眼角帶著一絲羞澀,但是關心還是居多。手里拿著一條柔軟的麻紗毛巾,快步過來走近了他。
“三娘,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如今還早著呢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呢”他眼神里溫柔語言更是體貼,看到她溫柔的拿毛巾給自己擦拭汗水,不由本能的一把輕輕握住了她的小手。
“器郎”一聲嗔呼加上慌張,讓這個女子更多了幾分迷人的和可愛。她臉兒通紅的看向一旁的艄公,艄公卻知機的低下頭去,顯然對這種少年夫妻的恩愛見識不少。
這個青年眼神有些堅毅,輕輕握著女子的手,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這個小小的少婦任他握著自己的一只手,另外一只手拿著毛巾給他擦拭汗水。看到青年癡癡的看著自己,雖然很是羞澀心里卻極是甜蜜,想著自己和他的經歷,不由有些癡了一般。
她乃是道州城有名的聶家堡聶家三小姐,是如今道州一地最有聲望的家族女子。而他正是聶家當初的小廝聶小七,如今已經脫胎換骨的蛻變,如今也得到了正名叫聶器。
兩個人走到一起,最重要的便是聶家家主聶胡子的認可。在這個階級分明的時代,像聶三娘這種身份的女子,怎么可能會嫁給聶器這種小廝呢在旁人眼里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