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見過聶無咎,但是看向他果然和聶胡子有幾分相似,何況客船上還有聶家的標志,不由也拱手回禮道“某家正是何將軍任命的零陵城捕頭曲恭,想貴堡如今乃是大漢在道州城的得力,聶公更是道州城如今的同事。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邊尹家堡更是如今朝廷在零陵城的先鋒,不知道是否有何誤會,雙方會在河中發生了沖突呢”
他目光不自由看向了聶器,畢竟對這個和自己看去差不多年紀的青年,他更感興趣和有幾分好奇。因為剛剛的大笑聲,曲恭已經知道自己遠遠不如聶器。只怕這個孔武有力的年輕人,已經達到了高手境界。
“曲捕頭,不必多言,速速拿下這些人,他們極有可能乃是來自于衡州的探子”后來的那兩艘小舟上,一個尖頭瘦臉的中年漢子,沙啞著指著聶器等人,他隱隱感覺似乎不妙,此刻只想混交視聽。
因為這次事件實在說來,為難聶家客船的人,就是此人引起。他乃是尹家堡和劉繕一輩的人物,平時人稱瘦猴易保。只因這日他負責瀟水上游,看到聶家的客船便起了歹意。
對這個新近崛起的家族,易保自然多了幾分敵意,不由一路跟隨而下,想看看底細再獲取好處。沒有想到到得尹家堡地盤的零陵城,本以為叫上同伴就能控制客船了,誰料到聶器看到尹家堡的人,居然來了個先試身手。
只能說是劉繕和這些手下倒霉了,雖然說也是先存了惡意,卻實在也是無妄之災了。
看到易保的胡說八道,聶器眉頭皺了起來,但是沒有出聲。畢竟在他的心里,聶家的少爺可是站在這里,不由又是本能的看向了聶無咎。
聶無咎此時早已經看出這些人乃是尹家堡的,平時雖然和尹家堡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同樣作為方圓幾百里最有名的三大堡之一,聶胡子自然會對家人說起對方的特征,更是對對方的標志很是熟悉。
想想對方明明知道自己這些人乃是聶家堡的,卻依然指鹿為馬的胡說八道,看了眼在小舟里慢慢站穩了的劉繕,卻似乎有些慘不忍睹。心中對聶器信心大增,不由鼻子哼了聲,朝曲恭拱拱手說道“曲捕頭乃是跟隨過何將軍的人,想必在道州城里也停留過,對聶家的旗幟不會陌生罷”
他看著曲恭面色平淡,卻沒有出聲說話,似乎帶著沉思。不由偏頭看向河中小舟上的易保,冷笑說道“閣下身著尹家堡服飾,素聞尹家堡乃是方圓附近有名的所在,可是零陵城剛剛為我大漢國所占,四下難免有些不法的山匪賊人趁火打劫,曲捕頭可需睜大了眼睛,就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冒充尹家堡的好漢,壞了零陵城的寧靜”
河中這邊小舟上的劉繕,此時方緩緩回過神來,雖然出身尹家堡老一輩,和堡主尹商訢都是屬于師兄弟,但是天資有限的原因,他一身功夫也只是停留在如今。剛剛被聶器以聲勁震傷了內腑,好不容易清醒過來,運氣一周天發現自己的傷勢極重,居然不是自己目前可以修復,心中已是駭然驚恐。
他和易保也算是師兄弟,自然明白自己這邊這個易保的心思,這幾天大家擄掠成性,此刻終于踢到了鐵板。但是更知道今天的這伙人,已經不是自己這些人可以搞定。
暗恨易保心里不知好歹,心中僥幸對方沒有再乘機出手,不由深深的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心緒平復,欲讓喉間那股腥味壓下。正準備說幾句場面話的關頭,卻已經被這邊搶話了。
誰知道聽到聶無咎淡淡的反擊,自然便看到易保受不住氣的跺腳,知道如果在曲恭面前沒有根據,這幾天對他的了解下來,明白他是個實事求是的人,可不會看在尹家堡的面子上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