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看著面前的急報,這是張文表快馬急報而來,稱述如今衡州幾地的局勢危機。當然也有自己親自抽調去邵州的潘松,他似乎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還有對于永州城的陷落,是周行逢心里最火的事情。他甚至懷疑是不是張文表故意搞鬼,永州城地處關鍵,歷來便是重地所在。自己派遣了許多親信在那里,如今沒有聽到消息,居然便陷落了。
這有些太不正常了多年的行伍作戰,他對于這些所謂的爭斗,早就已經司空見慣。
可是對于自己身邊缺泛人才,和真正的幫手助力,卻是只能感覺到深深的無力。人才自然不是一蹶而就,就可以迅速得到的。可是慢慢培養的話,這個時代又沒有這些時間來給自己準備。
張文表如果不是無奈和危機的話,想必也不想來求自己罷如果是正常兄弟的話,周行逢很相信張文表的話,可是看到同時而來的潘松的奏報,周行逢不由心里陰霾了起來。
第一份是潘松到達邵州之后呈上來的,這是一份沒有針對性的奏報,只是告訴自己他順利的掌控了邵州的局勢。可是他還說了一件事情,那便是此前奏報道州失陷了的張文表,居然沒有讓潘松派兵前去支援。
本來這也沒有什么問題,可能張文表沒有太大的危機,感覺沒有必要找潘松。可是隨之便是一份永州刺史周敦奇的急報,卻讓天性多疑的周行逢心里權衡起來。原來為了這份急報可是死了幾匹好馬,據說那個送信的探子,是獨自一個人逃出了永州城來的。
張文表為什么沒有派人支援永州雖然永州是獨立的一州之地,可是自己一直把他劃歸張文表的衡州制衡。而且永州城可是道州城進楚的大門,又是自己聯絡五溪的兩大重鎮之一,張文表居然沒有放在心上
不是他沒有放在心上自己如今都沒有得到道州城陷落的真實情況,就是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張文表的奏報而已。道州城陷落之后,他不可能不關注永州城而如今永州城危機了,他卻沒有讓潘松積極響應。
只有兩種可能,那么就是要么永州城真的危險了,要么就是道州城根本就沒有陷落,張文表虛報軍情奏報上來,讓自己令他調動幾州的兵力,去永州城周圍集結。
周行逢臉色陰沉的可以滴出水來,雖然知道張文表不可能這么大的膽子,可是如果永州城也掌握在他的手里,那么自己這楚地之主就有三分之一的地盤是他的了。
第二份邵州來的奏報,就是潘松接到了張文表的聲援,意思卻是讓潘松直接去永州附近聲援。潘松卻說了自己為了平定全境的動亂,分散了兵力之后,遭到了一些猛烈的攻擊,自己只能派出六千兵力前去永州。
還有就是僥幸得到的奏報,是來自于已經陷落的永州,卻是自己親自委派的永州水陸應援使馬華騰所派。說是永州城遭到了不明來歷武裝的攻擊,刺史周敦奇被困永州城一耦,自己的水寨遭到了內應的反水,整個湘江水道已毀。自己為了回報周行逢的賞識,必定會以身回報。
看到這里,周行逢更是扼腕長嘆,心中卻更多了幾分火氣。原來,桌上還有另外一份奏報,卻是張文表說自己去永州城的路上,遭到了來自于嶺南兵將的伏擊,永州城已經危在旦夕,希望周行逢可以下令讓自己合幾州兵力,前去合圍永州城。
“九弟啊九弟你就如此迫不及待了嗎”一掌擊在案臺上,周行逢臉色鐵青,臺上的奏報被拍的粉碎。原來一向被人認為只是統軍大將的周行逢,居然也是一位內力深厚的高手。
看案臺無恙的狀態,而紙屑紛飛,可以看出他至少也是一位先天境界的高手。當真是令人不容小覷,周行逢此人果然隱藏甚深,外人哪能得知他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