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緊緊盯著少年,似乎對這邊人的叫喚根本都不在意,眼神忽然發出一陣詭異的笑意,生生把那湊在嘴邊的竹笛,突然狠狠的按在了唇邊,血水便順著竹笛管流下,很快竹笛都被染上了殷紅的鮮血。
麻灰色的竹笛很快徹底被染紅,嘴里涌出的血水,透過蒙巾順著竹管滴在地上,殷紅的有些發黑。黑衣人眼神卻煥發出異樣的神采來,嘴巴奮力的鼓動連著血水,就著竹笛孔居然吹出了一聲聲音來。
嗚嗚,,,,,,
低沉怪異的感覺,就像被人堵住了嘴巴,發出來的絕望的聲音,那是一種令人發寒顫栗的聲音。
雖然只有短短的兩個單音,便戛然而止
可這聲音在剛剛吐白的凌晨,卻令人感覺格外的怪異。
他沒有了聲音,因為他發不出聲音來。
他的脖子被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了,這只手把著他的脖子,直接的掐住喉嚨把他舉了起來。
他完全沒有力氣反抗一般,一只手因為摔斷了,就在身邊無力的垂著晃蕩,一只手拿著那根帶血的竹笛,想拼命的去推開,這只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可是這只手太有力量了。
少年站在他面前,翹著嘴唇靜靜的看著他,看著他的詭異,也邪邪的笑道“是想催動蠱蟲,毀尸滅跡亦或害人是吧”
黑衣人白眼直翻,喉嚨了發不出聲音來,哪里能回答少年的話。手里的竹笛帶血,在這只掐住自己的手上輕輕的打著,慢慢的似乎沒有了力氣。
少年輕輕的說話,讓他本來有些詭異的臉,從赤紅色忽然變成了灰暗。他那雙有些滲人的眼神,居然突然變成了恐懼,看著少年得意嘲弄的眼神,似乎看到了最恐怖的事情一樣。
本來以為會是最后的殺手锏,沒有想到少年早就知道。看著這個少年的笑容,猶如看到一個得意的魔鬼。黑衣人從來沒有想到過這種,感覺到少年眼神里的嘲弄,就像看著一個無知的傻瓜一般,黑衣人幾乎當場血噴了出來。
竹笛終于松開,叭的一聲輕響掉在了地上,滾了幾下便不動了,靜靜的躺在那里,就像一個寂寞受傷的人。這種自己意料之外結局,讓黑衣人心如死灰。
黑衣人的手終于也慢慢的無力,欲推未及的在半空中微微抖動,就像一個溺水臨死的人,突然看到了水面上的一根稻草,似乎有了一線的生機和希望,卻怎么樣也夠不著一樣的痛苦和絕望。
就在這個黑衣人只剩最后一口氣的時候,少年忽然便松開了自己有力的手指。驟然間的擠進來一絲空氣,讓黑衣人渾身猶如下水的面條一般,他的身體慢慢的從指尖滑落,萎靡的軟到在了地上,整個人恍若已經死去了一般。
少年沒有理軟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明白他已經沒有了絲毫的殺傷力,自己雄厚的真氣先是摧損了他體內的內力,何況剛剛幾乎捏碎了他的喉結。
不說少年的心思如何,這個黑衣人都翻不起半絲風浪,沒有人知道少年的來歷,但是他似乎對這個黑衣人極為了解。他回頭看著膛目結舌、一臉驚訝的諸人,露出一個讓人感覺舒服的笑容,然后輕輕說道“你們也知道他會巫蠱之術”
大家的臉色有些發白,符忠泉和田洪茂卻機械一般的點點頭,作為五溪大家族的子弟,有誰不知道巫蠱的力量和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