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除了自己這邊和尹家堡兩伙人,其實都是外強中干的花架子一樣。溪邊對面那些可都是真正的高手,不說南鋒翰兩個人和歸元先生,乃至馮碧唯和秦莊,哪個人不是江湖上的人精。就是秦莊身邊原有的四個人,那也算江湖上難得的好手了。
剛剛董辯的灰飛煙滅,真正的讓袁氏侯感覺到生命的脆弱。自己偶然得到了的辛密,今天只怕就會成為最大的禍源。只要今天能夠逃離這里,只怕自此以后自己便要后患無窮了。
看著澄遠慈悲的眼神,袁氏侯心中微微嘆氣,這是一種無奈的悲傷。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刀割而已。
澄遠大師雙眼微啟,看向袁氏侯的眼中的笑意溫和,似乎猜到了袁氏侯的后悔。不由對著袁氏侯頷首示意,雙目中充滿了鼓勵。他雖然很少涉及江湖,但是對于袁氏侯的名聲,還是有所耳聞。
對于這個能夠在湘江上立足,能夠在楚地站穩腳,卻又不被楚地軍閥討伐的袁氏侯,澄遠還是有著幾分驚訝和好奇的。
畢竟楚地自馬殷之后,一直便有些動蕩不安,雖然馬殷作為楚地的主要軍閥,卻是一直有小股勢力存在。馬殷在世肯定不會允許別的勢力存在長久,可是袁氏侯便成立了連云寨。馬殷逝后諸子爭權,自然更會收編轄內勢力,可是連云寨卻越來越穩。
澄遠便可以斷定,這個袁氏侯不但但是有過人的武力,只怕智力還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當然,從袁氏侯的出聲示警,澄遠對袁氏侯更多了幾分慈悲。因為人的本性,往往都會在不經意之間流露。
看著澄遠大師的樣子,袁氏侯心中思慮稍緩,知道這個大和尚對自己有了贊許。他不是少兒不會隨意信任人,但是作為一個修行多年的先天高手,袁氏侯本能的感覺到了澄遠的善意。
記起肆掠的異種怪獸,袁氏侯心中是又驚又喜,不由又偏頭看向溪邊對面這里。畢竟自己獲得那古籍之后,一直便以為僅僅是傳說而已,沒有想到今天生生被自己遇見,而且親眼見到了這個過程。這種曠世的奇遇,又有幾人能夠得到
袁氏侯心中的變化,別人又怎么能夠得知。不過雖然此刻心中有些不安,也擔心身邊兄弟的生死,可是想到這種奇遇,還是生生忍受了離去的念頭。心里生怕又有別的變數,定定的便往石壁下看去,畢竟那頭異種怪獸可是沒有影響。
此刻站在澄遠大師面前的渦旎,本來風情萬種的看著澄遠,在她心里澄遠的威脅,遠遠大于歸元先生和馮碧唯。可是眼睛的余光一直警示這邊,看到了南鋒翰這邊的情形,本來還竊喜南鋒翰的成功。
可是還不等高興到頭,便看到了南鋒翰的遇險,這種當機立斷的緊急舍棄,讓她更了解南鋒翰。可是震撼的看到異種怪獸發威,和董辯莫名其妙的冤死,饒是她對生死了悟,也不由得心中急轉的分析,當前如何決斷。
渦旎也算久經陣仗,加上一身修為不弱于南鋒翰,甚至有些地方還勝過南鋒翰。可是對于天道的追求,這些年也莫名其妙的更加堅決起來。
這次本來陪著南鋒翰重新進入中原,一來是南鋒翰鼓吹極樂派未來的大計,二來作為雙修的道侶,有著南鋒翰這種精深修為的伴侶作為同修,對于渦旎來說是一種極好的助力。
何況以渦旎的修為,自認為和南鋒翰攜手的話,天下大可去得。來到永州城,雖然名義上是替張文表巡視,其實渦旎也是想看看有沒有心儀的后晉才俊,可以順手牽羊雙修進補一下,而且還可以看看有沒有意外的收獲而已。
沒有想到居然在永州城真的有了收獲,聽到了這條異種的消息,她和南鋒翰可以說都是心中竊喜,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塊,以為一定會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