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侯雖然不像馮碧唯一般閉關那么多年,卻也是一直孜孜不倦的修行居多,雖然作為江湖上的人存在,但是畢竟還是把自己當成修真的人居多,對這世俗的事情不太在意。揮手示意他們不必過來,看他們似乎想堅持,于是傳音給蕭九郎叫殷家人不必過來。
蕭九郎還在興奮之中,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和那昆侖仙翁臨走時心中的糾結。但是看到自己仗著師叔幾句話便把他打發了,心中還是有些激動的。看到師叔示意自己不想受到打擾,只好主動和殷家的人說了一些客套,說長輩是修行中人,不喜歡俗家客套等等。
殷老夫人雖然想堅持,但是看蘇侯根本就不看這邊,蕭九郎又堅持的說了,心中雖然感激不盡,也只好就此作罷了。她畢竟當年也算是江湖中人,做了幾十年的大家夫人,這些東西還是懂的。
那些同行坐這順風船的人,大多數都是有自己的事,雖然開始抱著看戲的心態,但是看到這邊涉及到仇殺和江湖的事情,便都主動散開去了,顯然是怕自己沾染上這些事由。
倒是那個馬云看著殷家人面色有些不渝,似乎在擔心這一家會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看到蕭九郎過去和殷家的人交涉,便站在一旁看著沒有吱聲。
這殷老夫人看樣子受傷不輕,那個陳炫去船艙里搬來一把胡凳給她坐,讓她暫時坐在船艙板外面修養。那個美婦拿手絹給老夫人擦拭,武宣卻掏出來一些藥物,想給殷老夫人服用。誰知道老夫人卻搖頭示意不用,坐在那胡凳上不知道是不是在療傷。
蕭九郎卻是知道,江湖上的高手都有自己療傷的手段,但是看到殷老夫人傷勢嚴重,也不好張口詢問。便受了那個殷家公子殷德和夫人顏氏的一番感激,又和武宣也聊了幾句客套。說起自己師叔不喜歡打擾,卻是決口不提師傅和掌門也在。
居然也從武宣口里知道了,原來殷家是被這侖仙翁逼急了,如今一家子只剩下了這四個,還要不斷的四處躲避。這次還是殷老夫人帶著殷德三個人在武家住了幾個月,看看沒有遇到昆侖仙翁的身影和動靜,才準備一家四口回金陵去祭奠逝去的親人。
武家本是殷老夫人娘家,在武夷山附近乃是武林世家,看到殷老夫人要回,卻派來武宣護送姑母。而且正好武宣和武夷劍派掌門陳渡飍是好友,陳渡飍聽說殷家此事之后,正好兒子陳炫要去金陵拜會師祖,于是讓陳炫隨同武宣同行,算是一起同行多個照應,也讓陳炫多一些閱歷和經驗。
蕭九郎對這些東西不太明白,但是隱隱也知道家家有難事。看到殷老夫人情形不好,便也沒有多說話,客套了幾句之后便想過來蘇侯這邊看看。不想剛剛回身沒有幾步,卻被馬云含笑客氣的擋住了。
“不想蕭公子乃是逍遙派的高弟,馬某倒是失敬了”馬云不經意的瞟了蘇侯一眼,看蘇侯根本不看自己這邊,不由搓著手客氣的和蕭九郎說道“商行里的管事卻是和貴派常有往來的,馬某平時常自羨慕不已啊貴派上下都是神仙中人,能夠得見當是積福了幾世。”
他見蕭九郎也不回答,卻也沒有尷尬的意思,依舊說道“難得有幸遇見蕭公子和貴派長輩,如不嫌棄的話,馬某備下酒菜請一起小酌幾杯不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