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云心中有些忐忑,雖然閱人無數,但是對于這種修行的高人的理解,哪里能和世俗的人比較。雖然看著蕭九郎很年少,但是想著逍遙宮的那些門下,哪個不是年輕的女子和少年。他這般思想和計較著,倒是給蕭九郎省了不少麻煩。
蕭九郎等了許久,看到師傅沒有再傳音的意思,便正眼來看馬云。眼見馬云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一臉和善的樣子,心中不由對馬云的定力更是稀奇,于是便淡淡的說道“既然馬管事如此盛情,某家倒也不好回絕但是一點需謹記,某家這幾位長輩都是不喜打擾之人,馬管事需吩咐下去,別讓某家這些長輩受了驚擾”
“蕭公子但請放心”馬云有些欣喜于色,便對蕭九郎做了個請的姿勢。
既然師傅都已經授意,蕭九郎便也沒有拒絕,看了已經似乎熟睡的蘇侯,蕭九郎知道也不能打擾。路過殷家人身邊的時候,看到武宣和陳炫都看著自己,便善意的微微點頭。
不過讓蕭九郎有些驚訝的便是,殷老夫人身邊站著的顏氏一直看著自己,看自己看向她的時候,居然微微垂下了頭去。對于這個花信美婦的舉動蕭九郎沒有在意,畢竟自己剛剛也算幫過殷家,之所以注意顏氏的神態,也是因為這顏氏卻是有著幾分漂亮。
蕭九郎自然不會心生妄念,不過喜歡美色可能是男人的通病,何況蕭九郎正當少年,雖然還沒有真正接觸過女子,也跟隨石甘當的身邊伺候,見過石甘當找女人。平時對那漂亮的女子自然有著幾分念想,隱隱感覺這美婦顏氏有著幾分像誰,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了,在馬云的帶引下進入船艙里的正艙客廳。
這個馬云決口不提逍遙派之事,命人上了幾個小菜來,和蕭九郎一邊吃喝著,一邊閑聊拉近距離。蕭九郎知道他的心思,也不點破這些關鍵,倒是幾杯下肚之后,兩個人親善了許多。
蕭九郎本身對逍遙派了解剛剛開始,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何況師傅又交代了一些,更不可能和馬云去聊及,便又一茬沒一茬的聽馬云說起他行商天下的趣事。
馬云倒也是個趣人,十多歲便在蕭家跟隨舅父行商,這些年來中原可是走了不少地方,這些眼界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加上他說的繪聲繪色的有趣,引得蕭九郎也不時插上幾句,兩個人不久便稱兄道弟起來。
因為聽說蕭九郎祖籍乃是武進蘭陵蕭氏,馬云更是大呼稀奇和巧合,原來他東家蕭振的祖籍也是武進蘭陵望族。蕭九郎卻是沒有必要欺騙馬云,因為他的高祖出身蘭陵,只是在前朝僖宗中和元年才遷徙去閩地,出職當地的刺史一職,到了蕭九郎祖父手里,才慢慢的沒落了下去。
馬云便熱情的吩咐下去,讓人給蘇侯和蕭九郎也在一層客艙,準備了一間兩個人的艙房。蕭九郎卻是有些盛情難卻的接受,此刻不管如何,兩個人的親熱已經達到了極致。
這頓酒卻是一直吃到了鄱陽湖口的石鐘山,天色雖然還不算太晚的時節,但是因為馬上就要進長江,船只不在此處修整的話,便要夜行長江。作為大商行的商貨船,如果不是緊要之事,自然不會去冒這個險,馬云便吩咐停船靠岸下錨修整。
雖然說是靠岸,其實離著真正的岸邊還是有著一段距離,這也是客泊異地的規矩。一來是為了船上人貨的安全,二來也是避免在不同的地方招惹沒有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