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某家怎么看著你這副狼狽樣,怎么看怎么感覺像是跑路一樣吶”劉繼興哪壺不開提哪壺,坐在船頭的艙板上,曬著有些懶洋洋的太陽,斜眼調侃著不遠處的歐陽通。
難得的是冉秀娘不知道是不是有些轉性了,居然就盤腿坐在劉繼興身邊,靠著船舷撥弄著河面上的水。一向對劉繼興吹毛求疵的她,居然好像有些自然的感覺。而劉繼興的頭居然離著她的腿,不過三四厘米的距離,讓人感覺就像是一對情侶坐在那里。
歐陽通卻鄉間老太爺一樣,正在享受著花蕊的肩部按摩,那舒服的神態只差一個字的表達,爽
他也坐在一旁的船艙板上,不過更靠近船艙一些。一對老眼睛一副半開半閉的享受樣,好像花蕊的雙手比美食更令他享受著。這刻劉繼興帶著大家再次坐著木船,已經在春陵水上蕩出了老遠。剛剛那個山谷早已經看不見,甚至連那幾座山峰都變得遙遠了起來。
本來似乎還感覺到河邊有人一路疾馳,跟著木船追趕了好遠。劉繼興心里還有些稍微緊張,畢竟自己表面上和潘崇徹沒有什么,但是剛剛張文表的話說的對。鬼知道潘崇徹因為自己那個便宜老爹劉晟的打壓,會不會心里扭曲對自己發泄
雖然自己把他兩個女兒留在宮里,甚至還表面上拿捏著他的外甥,但是對于潘崇徹這種人物來說,要是真的惹急了他,也許什么都不顧,他也會滅了自己。所以,劉繼興想著要離潘崇徹越遠越好,只有離開了他眼前,自己這一路回嶺南才會阻礙少一些。
好不容易讓船靠近左邊疾馳快行,眼見那幾座山都遠了的時候,劉繼興心頭的那種壓抑感終于消失了一些,這刻才忍不住的打趣歐陽通。不知道劉繼興是嫉妒他的享受,還是看著他不順眼。反正剛剛劉繼興心頭有壓力的時候,歐陽通是坐在那里一直享受著,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確實讓人看了恨得牙齒吱吱響。
因為花蕊不知道怎么了,和大家上了船之后,便一直像個跟屁蟲一樣,緊緊的跟著歐陽通。不但舉止十分的親熱,而且忽然改口叫歐陽通干爹
本來這個時候還真沒有干爹的叫法,但是劉繼興一路給花蕊講過很多笑話。當然講到這個干爹的時候,劉繼興還是斟酌了一下的。生怕自己的女人多,到時候把自己給套進去了。所以雖然沒有講干爹的典故,但是卻講了干爹和義父的意思一樣。
花蕊自然便記住了,而且因為這個時候很多人稱呼父親為爹爹,所以把義父叫成干爹,花蕊感覺到很貼切。不過這個時候她的這聲干爹一叫,歐陽通自然是眉開眼笑,劉繼興卻是臉色發綠。
不說大家不知道這干爹的歧義,因為至少大家都知道花蕊是劉繼興的女人,花蕊這下改口叫歐陽通干爹,豈不是坐實了歐陽通比劉繼興高一輩
本來劉繼興一直沒大沒小的叫歐陽通老頭子,關系親密的猶如忘年交的兄弟。這下表面嘴巴上還是能叫著老頭子,卻平白無故的被矮了一輩,劉繼興心里的不爽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