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言還是沒有出手,他仍舊停留在虛空之中,看著塞恩巨獸不斷的沖向城墻,看著城墻上的修士們一個個死于塞恩巨獸的噴火攻擊或者是掉落城墻被塞恩巨獸踩死。
整個烈陽城在此刻都被塞恩巨獸包圍,每一處城墻都在接受著塞恩巨獸拼盡全力的攻擊,沒有人能夠停留下來,他們只有不斷的向城墻外傾瀉著各種守城武器,弩矢和巨石才能保證城墻不被破壞。
這道城墻就是他們的生命線,只有守住了城墻,他們才能守住身后的家園和家人。
漸漸地死去的塞恩巨獸越來越多,同樣的,城墻上的修士也死得越來越多。
白言知道自己如果此時出手的話,可能能夠救下十個百個千個甚至萬個烈陽城修士。但他仍舊沒有出手,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包圍岳陽城的每一只塞恩巨獸都完全相同,這給白言帶來了一種神奇的感覺。
就像是這些塞恩巨獸完全來自同一個母體,它們不是有性生殖,而是來自于無性繁殖。
分裂?
難道這些塞恩巨獸都是由同一只塞恩巨獸身上分裂出來的,它們擁有完全相同的基因,因此才會呈現出完全相同的體態和能力?
白言心中疑惑,可卻沒有一個人能夠來解答他的疑惑。
他只有自己去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
隨著堆積在烈陽城城墻之下的塞恩巨獸的尸體越來越多,剩下的那些塞恩巨獸想要登上城墻也就變得越發簡單。
甚至在有的地方,那些塞恩巨獸踩著自己同伴的尸體跳上了城墻,給城墻上的修士們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白言依舊沒有出手,他甚至觀察著這些跳上城墻的自然巨獸是否和城下的塞恩巨獸有什么區別?
為什么是他們先登上了城墻,而不是其他的塞恩巨獸?
當然,這樣的觀察是沒有結果的,因為不管如何觀察,這些塞恩巨獸都長得一模一樣,甚至連身上的每一塊鱗片的位置和大小都一模一樣。
但這樣的觀察結果卻越發肯定了白言剛剛的猜測,這些塞恩巨獸是同一個生物上分裂下來的生物。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這些塞恩巨獸是一模一樣的。
因為大自然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除非這頭分裂了所有塞恩巨獸的母體有著特別的能力。
除此之外,白言還發現了另外一個情況,就是城外死亡的塞恩巨獸越多,他能夠感受到的那種熟悉感就越強。
不過漸漸地好像白言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因為烈陽城的修士好像已經守不住了,烈陽城四面城墻總共有八處被塞恩巨獸攻破。數十只塞恩巨獸穿過這些漏洞鉆進了烈陽城中,開始大肆殺戮。
“白言大人,還請出手相助!”
趙信終于放下了自己的臉面,向白言開口求助。
他來說不向白言開口,顯然是個更好的選擇。因為一旦開口,就意味著他欠了白眼一個人情,人情債才是最難還的。
只是現在現場的情況已經容許他在保持著他沒有任何用處的矜持了,在城內所有強者都離開的當下,他只有向白眼求助才能保下這一城的百姓。
白炎終究還是沒有放棄這烈陽城的百姓,他手持惡魔長劍,突然出現在烈陽城內。
每一次出劍,便會立即帶走一頭塞恩巨獸的生命。
仿佛只是瞬間,白言便在烈陽城內走了一個來回,八個被塞恩巨獸突破的城墻破口處,都有數十只塞恩巨獸的尸體堵住。
在這幾個呼吸的時間,白言不僅殺了這些塞恩巨獸,還把它們的尸體堆砌成城墻。可見他的速度到底有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