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承從不需要白夏道歉。
他神情冷清,帶著幾分疏離,“哦。”
見狀,白夏驀地一慌。
她覺得她如果弄清楚原因,她怕是要和陸南承漸行漸遠。
當即,顧不得他渾身散發出的冷氣,揚起笑顏,眼巴巴地湊了過去,想要親陸南承。
陸南承卻輕巧避開。
“別靠這么近。”
聲音冷漠,不近人情。
好似之前對白夏千般寵愛,萬般嬌慣的人,都只是她的錯覺。
白夏不甘心的咬了咬唇,委屈的紅眼眶。
陸南承心狠狠一揪,疼得他幾乎窒息。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起,因為過于用力,關節隱隱泛白。
半晌,方才開口,“要是沒其他事,請回吧。”
白夏沒有動,只是委屈巴巴的注視陸南承,明明一言未發,可那雙靈動的眸子,卻好似早已經將內心所有情緒都給表明。
他欺負了她。
陸南承強壓下鼓動的心房,沒有抬手將人摟入懷中,而是板著一張臉,極盡疏離冷漠。
他低下頭,拿起筆,就要重新審批文件。
白夏終于明白陸南承這是鐵了心不想理她了。
胸腔里的委屈更為濃重,她抬手重重的擦去眼角的淚痕,板著一張臉,嚴肅的走到陸南承面前。
她知道他舍不得傷她,因此,直接丟棄心里的那點害怕,拉起陸南承的袖子,質問他,“為什么不理我”
“我要是做錯什么事情,你可以直說。
我有錯,我會改,可你這樣不明不白的疏遠我,憑什么陸南承,你就不怕我傷心不理你嗎”
陸南承眸光暗沉沉的,尤其是當白夏說出最后幾個字時,他眼底劃過明顯的掙扎。
片刻后,很快又調整好情緒,薄唇輕啟,吐出無情的三個字,“無所謂。”
白夏不敢置信。
她再也忍不住,眼角劃過一滴清淚,而手仍舊執拗的抓著陸南承的袖子,沒有絲毫放手。
她委屈極了。
陸南承更是掙扎,他想要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痕,卻又無法越過心里的那道坎。
白夏又騙了他。
昨日偷聽到的事,他始終無法忘懷。
兩人四目相對,皆沒有動作。
“陸南承,你個混蛋”
白夏嬌喝,下一秒,直接捧著陸南承的臉,對著他涼薄的唇,就吻了下去。
這個吻毫無溫情可言,白夏就像是一只受了傷的小獸,橫沖直撞,撕咬著陸南承。
陸南承只是被動承受,沒有避開。
半晌,被白夏放開時,凌厲的薄唇已經染上細小的傷痕。
白夏微微抬起下頜,神情倨傲,帶著幾分少女獨有的嬌縱。
“陸南承,你以后說一次我不喜歡聽的內容,我就咬你一次。
咬到你說不出來為止”
說著,死死地扣住陸南承的手,與他十指交扣。
“反正,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