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沁瑤剛哭了一場。
此刻,已經鎮定。
車子停下,到達老宅前。
趙沁瑤扶著陸母下車,進入屋內,突然跪在陸母面前。
陸母大驚,“你這是在做什么”
趙沁瑤紅著眼眶,抬起頭,楚楚可憐的望著陸母,“伯母,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和南承哥哥。
您知道的我一直喜歡,我本以為白夏能帶給他幸福,便一直隱藏這么心思。”
“可如今您也看見了,白夏根本不是什么正經的女人在外面,指不定勾三搭四招惹了多少男人,讓南承哥哥知道,他不止會傷心,還會影響陸家的顏面。”
話語情真意切,充滿了對白夏森然的惡意。
陸母卻只覺得內心大為振動,她十分認同趙沁瑤的話。
白夏那個惡心的女人,根本不應該在陸家。
抬手將趙沁瑤從地面上扶起,她輕輕拍了拍她白嫩的手背,“好孩子,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會想辦法的。
但這事急不得,要循序漸進的慢慢來。
南承的性子你也知道,他一向不喜歡被人逼迫。”
趙沁瑤紅著眼,聲音都帶著幾分哭腔,“我只是心疼南承哥哥,一片真心就這么被白夏辜負。”
陸母憐愛的摸了摸趙沁瑤的頭。
兩人兀自交談,自我感動至高潮。
她們自以為是陸南承的救世主,無論如何都要將他從白夏這個妖怪的手中救下。
一番苦心孤指的商談,毫無半點結果,卻更加堅定除掉白夏的心。
與此同時,陸家別墅。
白夏趴在主臥柔軟的床上狠狠地哭了一場。
迷迷糊糊睡著間,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
她沒有接。
等到再次醒來,便聽見鐘姨轉告她說“先生有個項目要談,飛到外地,過幾日才能回來。”
白夏這才想起朦朧間的電話鈴聲,她拿起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上面有一通陸南承的未接電話。
捏了捏眉心,她輕吐出一口濁氣,喃喃自語,“這樣也好。”
鐘姨看著卻有幾分心疼。
“小姐,今日的事您應該和先生說一聲的。”
她苦口婆心。
白夏搖了搖頭,“那是南承的母親。”
她知道陸南承會毫無疑問的站在她這邊,可陸母畢竟是他的母親,真要起了沖突,難受的只會是他。
白夏不愿意看見陸南承為難的模樣。
“好了,此事就當沒有發生過,也麻煩鐘姨你和其他人都說一聲,免得在南承面前說漏了嘴。”
鐘姨重重的嘆息,對白夏更多了幾分憐惜。
而白夏則直接將人打發走后,重新躺到柔軟的床上,微微合上眼,輕咬著下唇,壓住那份源自陸母的難堪與怒意。
她想一個人靜靜。
如此隔了許久,心情才稍稍好轉一點。
彼時,窗外的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將整個世界都給包裹。
房間內并沒有開燈,白夏蜷縮在床上,扯了扯一旁的被子,給自己蓋上。
恰在此刻,手機再次響起。
白夏順著聲音的來源摸去,很快將其拿到手中。
一眼,便看見上面顯示的名字陸南承。
白夏沉重的心稍稍又減輕了幾分,她指尖輕快地按下接通,“喂。”
“夏夏。”
陸南承聲音低沉、悅耳,“吃晚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