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病房內只剩下白夏與趙夜廷兩人。
趙夜廷凝望著陸南承狼狽離去的背影,唇角微微揚起,在白夏看過來時,又恢復一貫桀驁的神情,只是眉宇間恰到好處的增添幾分擔憂。
既不顯得突兀,又不會讓白夏覺得他無心。
“還好嗎”
白夏“還好。”
說著,微微彎下腰,面容無比鄭重。
“我替南承向你道歉,他脾氣沖,不會說話,你別和他一般計較。”
趙夜廷擺了擺手,模樣灑脫,“不會。”
只要能收攏白夏的心,這樣的場景再來幾次,他也不會在意。
白夏舔了下唇瓣,更顯溫和。
她對趙夜廷的照顧肉眼可見的更為上心,仿佛是為了彌補陸南承犯下的過錯。
趙夜廷想過勸慰,可話到嘴邊滾了一圈,最終,沒有說出口。
他覺得白夏既然對他無意,那么不如將愧疚堆積到峰值,說不準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晚,休息時,白夏就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時不時的看一眼手機,仿佛是在等一通電話。
可是沒有。
手機無比平靜,連一丁點的聲響都沒有。
日子還在緩慢的往前進行,沒有因為任何人的爭執與憂傷有任何的停留。
不知不覺,過了許久,白夏的狀態也越來越差,她看手機與失神的時間多了許多。
仿佛是在等著陸南承的認錯。
趙夜廷看在眼中,猶豫再三,索性挑破,“你是在等陸南承嗎”
白夏垂了垂眼眸,“沒有。”
“他應該不會來找你
。”
趙夜廷客觀地說出這個事實。
陸南承沒有做錯任何事,他不可能過來認錯。
況且,漫長的毫無聯系,那人的怒火估計積攢了許多,醞釀的醋壇子不知道是多少缸酸菜堆積在一起才能發酵出來的酸氣。
白夏輕咬下唇,有幾份固執,“那我也不會去找他。”
本來,就是他做錯的事情,憑什么要她道歉趙夜廷眼神閃了閃,他陰暗的心思不可避免地滋生,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叫囂著發酵。
他啟唇,近乎是蠱惑般的開口,“可你們這樣只是陷入死循環,不如你去找他說清楚,讓他明白他的過錯。
男人嘛,總是有些愛面子,他或許只是在我面前抹不開,你私下里和他談談,他說不準就聽了呢”
白夏抬起眼,眸中藏著幾分希冀,“真的嗎”
她始終覺得陸南承那是對待趙夜廷的態度過于無禮,如果他愿意知錯能改,白夏也不是不能原諒他。
趙夜廷卻知道陸南承不會改,這件事只會成為這兩人之間的心結,一旦提及,便會引爆炸彈。
但面上卻是氣定神閑,用散漫的音調表示,“或許我也只是一個猜測,但不試試,誰能知道是不是真的呢”
這讓白夏心動。
幾乎是無法克制的,她想要立刻奔到陸南承面前,對他進行勸解。
只是,礙于趙夜廷現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她不能離開。
趙夜廷善解人意,“你去吧,我不用你照顧。”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