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承顯然是相信她的。
白夏感到暖心的同時,卻又感到窒息。
在陸南承再次開口前,她說“我這段時間可能想要去蘇茗那里住上一段。”
本來,白夏是應該回去醫院繼續照顧趙夜廷。
但就在剛剛,白夏收到趙夜廷打來的電話,通知她暫時不用去了。
雖然言辭間沒有任何過火的話語,可是那種隱忍的怒氣,哪怕是隔著電話,白夏都能清楚地感知到。
似乎所有人都認定她是一個罪人。
可她真的沒有。
“我想你母親這段時間應該還會過來,我出去躲躲。”
話語中藏著幾分嘶啞,完全不負最初提及陸蓉時的活力。
她幾乎沒有自信她能夠繼續與陸蓉和平相處。
陸南承沒有理由拒絕,“我送你。”
白夏“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說完,直接起身,就要出門。
陸南承抬手扣住她的手腕,眼神中藏著悲痛,“讓我先幫你把臉上的傷處理了,可以嗎”
白夏手腕輕輕一動,掙脫開陸南承的桎梏,“不用了,蘇茗會幫我上藥的。”
她現在不想見到陸南承,不是遷怒,不是責怪,只是不知道應該以什么樣的面容面對他。
她只能懦弱的逃離。
一個小時后,白夏乘著出租車來到蘇茗家門前。
蘇茗正準備休息,聽見敲門聲,穿著拖鞋,極其不耐地跑去開門。
結果,見到一臉狼狽的白夏整個人嚇了一跳。
房門在打開的一瞬,又立刻合上。
半秒后,又再次打開。
她把白夏拉了進來,“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搞成這副樣子嚇得我還以為哪個女鬼半夜三更跑我這里來尋仇。”
白夏緊緊的抿著唇,一言不發。
“怎么不說話是發生了什么事”
蘇茗急得團團亂轉,不斷的詢問。
她一邊問,還一邊去翻找家里的醫療箱。
許久,才從角落里找到,幫白夏紅腫的臉頰涂藥消腫。
白夏睫毛輕輕顫抖,整個人顯得異常凄苦。
蘇茗“究竟發生什么事了是不是陸南承那個混蛋欺負你”
白夏搖了搖頭。
可眼淚卻在這一刻再也止不住,噼里啪啦的落下。
她緊緊的咬著下唇,不想哭出聲來,可隨著越來越洶涌的淚水,那些翻滾而來的委屈幾乎要將她淹沒,她無法控制音量與情緒,撲到蘇茗的懷中哭的稀里嘩啦。
白夏抱著蘇茗似乎要將所有的委屈都給宣泄而出。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我承認我是討厭趙沁瑤,但是我不會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
那是一個小生命,我怎么可能會毒害她呢趙沁瑤的流產真的和我沒有任何關系。”
白夏顛三倒四,訴說著委屈。
蘇茗想要問,可話語在唇齒間滾了幾圈,最終也都咽了下去。
她只是抬手輕輕地抱住白夏,任憑她在她懷中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