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癡癡都笑了起來。
整個人仿佛都已經沉浸在他勾勒的幻想中,那里有楚清歌對他滿眼愛慕。
他眼中瘋狂而猙獰,卻又含著終于解決困擾的愉悅。
那樣復雜的情緒讓他整個人都顯得異常病態。
白夏看不見,卻并不妨礙她脊背發寒。
大腦遲鈍了許久,才緩緩的恢復運作至此,還能有什么不明白楚清歌找人想要玷污她,結果那日剛好遇見了趙沁瑤,她替她入了那個局。
然后懷孕,怨恨,陷害,流產。
那樣蓬勃而莫名的惡意,在此刻終于有了完美的解釋。
白夏的指尖都因為過于驚恐而失去一絲溫度。
楚清歌怎么可以如此惡毒白夏起身,再也坐不住,直接去了陸家老宅。
她或許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陸蓉。
可惜,剛踏進去,就看見陸蓉與趙沁瑤坐在沙發上,談笑風生的模樣。
兩人不知道說了什么有趣的話題,彼此間響徹著清脆悅耳的笑音。
她的到來打破了這份安寧。
陸蓉就像是會變戲法般,含笑的眉眼立刻凝滿了冰霜,就連音色中都折射著無盡的冷寒,“誰允許你上我家來的”
趙沁瑤雖然坐著,看向白夏的眼中也帶著幾分嘲諷。
仿佛是在告訴她,陸南承再寵她又有什么用陸家人是不會接受她的白夏皺了皺眉,最是看不慣趙沁瑤小人得志的模樣。
但念及剛得知的真相,她勉強多了一兩分心軟,不與她一般計較。
“媽,我來是為了有件事和您說。”
白夏語調中還是帶著幾分恭敬。
哪怕陸蓉對她不假辭,滿口污言,她這個未來兒媳的還是要維持基本的尊重。
誰讓她是晚輩呢陸蓉冷著面容,“我和你沒什么好談的。
現在,請你離開我家。”
白夏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正要開口時,趙沁瑤輕輕一笑,“我以往怎么沒有發現你竟然是這種厚臉皮的人,都被趕成這副樣子,也不知道離開嗎”
“你之前把伯母送到警察局,可沒記得她是你未來婆婆。
現在又來這里裝什么假好心真是笑死我了。”
話音剛落,陸蓉表情巨變。
這幾日,因為之前與白夏、陸南承沖突造成的后果,她都不敢出門,生怕被人笑話。
趙沁瑤無異于勾起她那些不好的回憶。
“滾出去”
陸蓉呵斥白夏。
白夏眸光沉了沉,表情看上去有些幽深,她像是沒有聽見般,凝望著趙沁瑤。
眼神淡淡的,好似沒有任何威力,卻莫名人趙沁瑤心底發慌。
沒等趙沁瑤想清,白夏聲音響起。
“既然趙小姐這么想聽,那我也不介意在這里說一下。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南承的,那是咖啡館之后,你遭遇到什么,還用我細說嗎”
白夏與趙沁瑤的視線遙遙相望,她清楚地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慌張。
她對她是有一絲憐憫與同情的,可當這份情緒撞到趙沁瑤刻意挑撥的惡心模樣上,她又覺得她有點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