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的聲音被護衛艦的監聽系統一字不差的錄了下來,她當時在如此情急之下的一番解釋,也在會議廳里揚起軒然大波。
所有獸人都知道凡擁有健康子宮和卵巢的女人及雌性,為了防止她們逃跑,都會為其佩戴上追蹤頸環。
運輸船上的女人沒有頸環還都是殘疾和尸體,這事情就微妙了。
原本告人的人類教化所,立即成為嫌疑對象。
克萊爾看他們也是一臉的震驚和莫名其妙,好像他們都不知道那些女人為什么會沒有頸環一樣,事情的發展趨勢有點匪夷所思。
其中一名教化所管理員不可置信的問“怎么可能我們將人交給普蘭公爵的護衛隊時,所有女人的脖子上都有頸環,卡修斯指揮官,你不能教唆你的女人撒謊。”
“這是護衛艦上的錄音,沒有改動痕跡。”審判長說“我們證實。”
坐在旁聽席上的普蘭公爵,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收緊。
皇帝看向旁聽席,忽然對著坐輪椅一點也不起眼的克萊爾發出提問,“你是卡修斯的女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運輸船上”
本該作為最后證人的克萊爾下意識的看向卡修斯,現在好像不是她出場的時候。
見他下巴微點,斐吉就站起來將她推了過去,他在起身的時候還湊到她耳邊低語,“不要緊張,不行你就多看看指揮官。”
克萊爾對上卡修斯那雙濃稠又沒什么感情的黑眸,發現他的嘴唇輕輕動了動。
放輕松。
他好像是這么說。
由于帶傷,皇帝準許她坐著說話,她坐在被告席和原告席中間的平臺,被無數雙眼睛所矚目。
克萊爾深吸一口氣,抬眼注視頂端那個看上去威風凜凜的皇帝,“我是被普蘭公爵的女兒綁架到船上的,因為我拿走了她愛的紅玫瑰和男人,我現在懷疑她早就知道這艘船會爆炸,想趁機除掉我。”
多麗斯應該知道所有內情,但克萊爾不明白她既然愛卡修斯,為什么又要陷害他
眾人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普蘭公爵和他低著頭捂臉的女兒身上。
審判長“多麗斯,出席,普蘭公爵,請出席。”
站到克萊爾對面的多麗斯,眸光陰狠的瞪了她一眼。
“給我一個解釋。”皇帝又看向普蘭和多麗斯,眼神若有所思。
普蘭單膝跪地,多麗斯則低著頭說“克萊爾是污蔑,我沒這么做,我從不參與政事。”
卡修斯淡聲說“我有證據。”
由西瑞爾幫忙追蹤到的一些隱私通話和線路圖,以全息形式懸浮在了克萊爾的頭頂上。
“這是克萊爾的翻譯貼片,我追蹤了它的信號。”卡修斯單獨放大路線圖,一雙黑眸如鷹般銳利,嗓音冷沉“她被一輛車帶到母港,我的技術人員追蹤到了行程及車內部分通訊對話。”
克萊爾一手摸上自己的耳后,目露詫異,她從不知道這枚翻譯貼片竟然還有這種功能,看來她得自己在單獨學習起來他們的獸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