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修斯表情微怔,覺得這事匪夷所思,可對比所有他所掌握的信息這個解釋似乎又能說得通。
他沉默片刻,盯著她說“你想回去。”
“我當然想回去、想離開這離得遠遠的,我生活在一個男女平等的年代,在我們那這里的事情是犯法的。”或許是酒精上頭,她轉身扒住他的衣領,氣憤道
“這里一點也不好,我像只被折斷翅膀的鳥失去了所有自由,只能困守在這祈求你別拋棄我,離開你我都無法再這活下去。”
他的眼神變得暗沉晦澀,伸手強勢環住她的腰,緩緩說道“克萊爾,不論你來自哪里,你都屬于我。”
離開他不認為他會同意這個決定,甚至只是這么想他都感到惱怒。
他沒有追問任何細節,只是霸道的宣誓了他的主權。
一次性說完,克萊爾將下巴抵在他的胸口,小聲道“我還能去地球嗎”
“嗯。”他嘴里淡淡應了一聲,眉眼低垂,“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企圖對我撒謊。”
克萊爾面色訕訕,“什么都瞞不過你。”
卡修斯垂眸,“你還知道”
克萊爾淺哼了一聲,算是撒嬌,男人眼神一暗,忍不住將她半抱起來在她的唇上淺嘗。
兩人都喝了點酒,微醺的狀態讓克萊爾沒什么顧及的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她只微微用力,就讓這個高大的男人配合她低了頭。
路過的獸人看見里面的場景此起彼伏的吹起了響亮口哨。
離開軍營時,克萊爾順走了上次忘記拿走的一大罐黑蝎肉磨的提鮮醬還有一塊大生姜。
去地球的日子定在了教化所控告蘭登的開庭日當天的傍晚。
卡修斯并未跟她一起,上次的考核中有人員傷亡,他需要解決家屬撫恤金和埋葬墓地的問題。
克萊爾將自己的行李都和卡修斯的東西塞在一個大箱子里,這才在斐吉的陪同下去法庭。
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一位從隔壁星球上來的雌性獸人,她的眼睛被挖掉了一只,帶著眼罩,整個人看著異常陰郁木訥。
當克萊爾問起她的情況時,她才得知原來這不是蘭登第一次給雌性獸人編制愛情夢了。
他與眼前這名雌性也曾暢享過未來,后因伯爵夫人嫉妒,導致她被生生挖掉了一只眼睛。
蘭登以她連續三個月都沒有懷上孩子為由將人退回了教化所,而眼睛受傷一事責被伯爵夫人擺平下來,直接將這名可悲的雌性送到了別的星球生育。
卡修斯當時順路正好運送了這一批雌性,對此內幕算是了解。
克萊爾心知這次蘭登是永遠也沒法翻身了。
車子正好穿過市中心,一具早已風干的雌性尸體從木架子上拿了下來裝入裹尸袋,克萊爾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由于蘭登被指控謀殺和毆打雌性,司法部和全國上下的貴族與人民都很關注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