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收了回來,壓在了她的座椅扶手上,語氣不確定道“你說什么”
念錯了克萊爾回過頭去看著那行單詞上的音標,又轉頭看他,再次念了出來,“anaahebak,不對嗎”
是這樣讀的呀。
她縮在椅子里看著卡修斯的目光越來越奇怪,心中開始不安,她咬了咬嘴唇小聲道“哪里有問題。”
卡修斯沉默的盯了她一會,指尖重新點上書頁,語氣不太自然,“沒有問題,你念得很好。”
不知怎么的克萊爾感覺他莫名溫和了很多,之前快被她氣惱火的怒意也消散的一干二凈,他又變得像剛開始那樣富有耐心。
“繼續。”卡修斯點了點書頁。
克萊爾立即收回停留在他臉上的目光,專心起來。
整個上午卡修斯再沒有發過一次火,甚至她念錯了好幾次音節,他也會用著他那口貴族式的悠揚腔調一遍遍不厭其煩的糾正她,再也沒說罰她不準吃飯這事。
到了中午的點,克萊爾先從書房里出來去準備午飯,一路上都感覺有點奇怪,直到她貼上翻譯貼片自己念了一句anaahebak。
她的腳步頓時僵住,有無數個瞬間,她希望自己的翻譯貼片出了故障,她剛剛那下意識的翻譯是什么鬼
“瓊瓊斯。”克萊爾面色僵硬的叫了一聲客廳里筆直站著的機器人。
“我在克萊爾。”他很快抬起機械腿走了過來。
“anaahebak。”她抖著聲向他求證,“我愛你”
“克萊爾,抱歉我沒有辦法愛上你,我的程序不允許。”瓊斯彎下腰,那鋒利的鋼鐵腦袋歪了歪頭,“你是指揮官的。”
“不是,我是說anaahebak的意思是我愛你,是吧。”她瞪著一雙眼睛看他,希望能在他的嘴里聽到不一樣的答案。
“是獸語,我愛你。”瓊斯認真回答她。
所以說她剛剛對著卡修斯說我愛你,而她本人還沒有一點自覺的重復了好幾遍。
克萊爾頓時有一種想挖洞鉆進去的沖動,難怪他剛剛的表情那么怪異,他還沒有出聲提醒她。
“克萊爾,你的臉色不太好,需要我給你來一次醫療檢查嗎”瓊斯在邊上問。
“不,不用。”她疾步走入廚房。
克萊爾極力給自己催眠那只是語言學習必經路上的尷尬,那什么含義也不代表,既然卡修斯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她就該把這次的尷尬拋卻腦后。
“瑪蒂娜,麻煩用光腦開啟一下攝像功能,我們開始做午餐吧,記得不要拍到我的臉。”她卷起袖子,從運回來的那些人族特產里拿了一把青菜出來,她需要用做飯平復一下心情。
“明白。”瑪蒂娜把攝像頭對準了她的雙手,從她用水清洗葉子時開始。
克萊爾打算做個簡單的炒青菜在煎一條魚做個番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