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是愛爾莎瞎說的。”克萊爾往他身邊挪了挪,又被那煙嗆的咳嗽了幾聲。
卡修斯將窗戶拉下來了一點,煙霧被風卷出,望著窗外的面龐看不出情緒。
他今天穿著黑色軍裝,半長的短發一絲不茍的往后梳,整個人看上去簡潔又干凈。
“指揮官。”
克萊爾見他不說話,心中打鼓,手指碰了碰他的胳膊,試探道“我真是為這個家招惹了一個大麻煩是吧。”
話到點子上終于有了回應。
“我可以替你清理掉她,為這個錯誤買單。”卡修斯精致的面龐劃過濃重殺氣,他顯然厭惡家里這個忽然多出來的女人,厭惡到處理、清理這種詞匯總伴隨著出現。
這個結果不妙,克萊爾真想再跳下車去將愛爾莎大罵一頓,連好感都刷不明白,這樣被皮囊和所謂愛情沖昏頭的女人真的可以替她好好穩住他嗎她很不確定。
“你總是幫我收拾爛攤子。”克萊爾面色訕訕的,“但我覺得她也沒太大過錯只是,只是太喜歡你了。”
話說完,她感覺到身邊這尊毫無瑕疵的冰冷雕像動了,他掐滅煙頭將車窗關上,半側過臉,薄唇一側揚起淺薄的笑容就像把利刃,陰冷的語調帶著淡嘲,“這話聽起來真大度,你是鐵了心要留下她還是說有別的打算”
尾巴上那句話意味深長,能當上第一指揮的男人智商同樣超群,克萊爾心中警鈴大作,身體行動比大腦還快的做出了反應。
她兩手壓著坐墊,仰起頭親上卡修斯的唇,身體力行的告訴他是他想多了。
她希望親吻可以打斷他思考的大腦,她不想計劃被他察覺到,那是關乎女人們的未來。
她的主動讓卡修斯身體凝固了一瞬,隨即她的后腰一緊,身體被他的手掌拉近貼上了他的胸膛,炙熱干燥的唇糾纏上來加深了這個吻。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不難聞,甚至還有讓克萊爾腦袋犯暈的感覺。
她輕輕咬了下他的唇示意他可以了,前面還坐著斐吉,時間太長她多少會有點尷尬,但這種提醒并不起作用。
她被卡修斯緊緊半抱在胸前,實在忍不住悄悄睜開了眼,哪只近在咫尺的那雙黑眸也沒閉上,眼里滿是她紅透了的面頰。
他在想什么她看不明白。
克萊爾靠在他身上氣喘吁吁,還不忘為自己辯解,“我要是真的大度就不會把她拉開了,我只是不想自己的同胞死掉,被帶來這里她確實無辜。”
這句話她說的真心實意,知道愛爾莎的過去后她確實認為她無辜,或者說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底層女性不無辜的。
在前面一直沒有做聲的斐吉總算打破曖昧氣氛說“真是善良的小雌性。”
也不知道他這話算不算是反諷了。
好在卡修斯因為這個吻沒有再追究什么。
軍車到達母港,已經有隊伍等在那了。
克萊爾剛跨下軍車,緊隨其后是徒步跑來的機器人瓊斯。
剛剛因為愛爾莎制造的小混亂,導致她把他給忘了。
這會看見他跑來,克萊爾充滿歉意的說“抱歉瓊斯,把你忘了。”
“沒關系。”擁有橡膠皮的瓊斯笑的燦爛,“不用道歉克萊爾,我的續航能力很好。”
他的程序都是定好的,卻享受這種被尊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