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在蒙格星打地下擂臺賽的拳擊手。”男人痛的滿頭大汗,不斷的喘息著說“他在上船后不久就倒地抽出發起了狂,現在不知所蹤。”
“我們一路過來沒有看見符合這個體格的男人。”瓊斯快速說。
克萊爾神情一凝,“可能在唐納修那。”
她立即起身道“我會把這節廂門關閉,你們在這休息,支援很快到。”
“我們不把女孩留在這嗎”瓊斯在關門后說。
“孩子身上我沒看見什么傷痕。”克萊爾搖搖頭,走過去伸手抹掉了那張幼嫩臉上還未干掉的淚痕。
望著那雙呆滯的眼睛,她心生憐惜,“我們誰也不確保他們身體內的蟲子會什么時候孵化發狂,先把她帶下去吧。”
兩人原路返回朝著唐納修的位置跑去。
不過五分鐘,三人重新匯合。
唐納修這邊也只找到了十幾名受傷的人,他沒有碰到一個感染者。
“你們那邊情況怎么樣”他給最后一人包扎完站起身,看見瓊斯手里的孩子,臉上驚訝一閃而過,“孩子貴族的”
“嗯,她沒有明顯外傷,應該沒感染。”克萊爾點點頭,又道“我們殺了幾個感染蟲疫的人,但是我聽幸存者說源頭是個從蒙格星來的拳擊手,你有發現嗎”
“我沒遇到感染者,這里全是傷患。”唐納修面色一沉,立即緊張的說道“有可能在下面,一層可都是無辜的獸民。”
兩人都想到一塊去了,既然二層沒有,那極有可能已經去了人多的底方。
“走”
克萊爾跑到轉角口沖下樓梯。
這時候從那艘快要爆炸的船上也轉移過來了不少躲避的獸民,整個一層的客艙里一下子變得擁擠無比。
幸存的客船服務員不得不高聲喊道“停止變身不要占據空間了”
站在樓梯口看見人流涌動,克萊爾心里暗道糟糕,“他可能在哪”
“不在人群集中的地方,這是個好信號。”唐納修環顧一圈后說“我去貨物存放艙,你去食品儲藏室,我們分頭找。”
瓊斯將懷中的孩子隨手塞給了一位年紀較大的女士,緊跟著克萊爾跑到儲藏室門口。
開門鍵上有凝固冷卻的血液。
兩人相視一眼。
艙門一開,一股夾著霜雪的寒風鋪面而來,瞬間冷卻了克萊爾防護服里已經汗流浹背的高溫身體。
這里存放大量客用食物,冷氣不間斷。
“船體受損,這里的溫控系統也壞了。”瓊斯雙手持槍進入警戒。
一排排堆滿食物的鐵質貨架成多米諾骨牌傾斜歪倒,地上全是破碎的營養液和部分油膩點心,細碎的啃食動靜不小。
穿過貨架縫隙,克萊爾注意到了站在布餐臺后的黑壯人影,他正匍匐在另一人身撕咬,血液不夸張的說如瀑布般流淌了下來在地板上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