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里聚變的曖昧讓克萊爾的胃里又開始翻涌。
她現在算是明白自己嘔吐的原因了。
“別人家的寵物還能拿到點食物和出去放風的機會。”克萊爾竭力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怪聲怪氣道“而我只能對著墻壁發瘋,發起瘋來的時候興許還會不小心咬斷你的脖子。”
她的話沒有影響到泰倫斯專注看她面龐的眼神,從第一眼看見她為了一堆毫無新意的破機器與它拼命開始,這張臉上的任何一點情緒波動都讓它十分有興趣。
克萊爾與它所見到過那些女人都不同,她們只會卑微的趴在它的腿上祈求憐憫垂愛,只會說著毫無新意的蠢話,相比起來弱小的她擁有強大倔強的意志,是如此特別。
“狗見到主人,也懂得搖尾巴來討得獎賞。”泰倫斯慢慢貼近她,長及腰部的銀色長發如簾子一般垂落在克萊爾的面龐兩邊。
它如此親密的接觸舉動讓克萊爾忍不住戰栗起來。
再一次的,她清晰感受到了它對她身體的某種畸變。
一只蟲子,對人類的身體產生興趣這可能嗎
生理結構是一樣的嗎
它們勉強也算擁有人類的外表,或許是一樣的。
克萊爾的面色一點點的白了下去,她用力吞咽了一下喉嚨來緩解自己的惡心感。
見她似乎被嚇到無法言語,泰倫斯的心情顯著變好,它的面頰貼近她的脖頸邊,“你想要什么”
它來到她耳邊說話時,根本沒有一點氣息噴灑在她的脖子上,但她仿佛能看見野獸的嘴巴已經張開,露出一排鋒利的牙齒準備隨時咬破她的頸動脈。
“一個孩子。”克萊爾僵硬著身體,一字一句道“我要皇帝的兒子給我作伴。”
“這就是你鬧了一早的原因一個孩子”泰倫斯的語氣有些詫異,連帶著額頭上的黑色觸角也跟著顫動了一下,這顯然不在他預想的范圍內。
克萊爾沉默半晌,回答“我是他的教母。”
這個回答再次出乎了泰倫斯的意料,他的面頰貼著她的脖頸好一會,忽然將自己柔軟的兩片唇貼了上去。
一瞬間,克萊爾的身上汗毛直立,她猛地掙扎起來,卻被泰倫斯單膝壓住腿,他一手強硬掰過她的臉,露出側邊脖頸上的大片皮膚供他親吻。
惡心的觸感令她瞬間反胃。
“我要吐了。”
她喉嚨滾動,嘴里頓時開始干嘔,早有前車之鑒的泰倫斯面色一冷,迅速起身扶她起來,甚至還用精神力控制著一個垃圾桶移到床邊。
克萊爾頓時抑制不住,腦袋探出床外就開始嘔吐,眼眶里不受控制的就彌漫上來了淚水。
畫面很狼狽,泰倫斯卻一反常態的沒離開,反而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冷下聲道;“獸族的醫生還沒治好你。”
它完全沒有把她的嘔吐反應歸咎到是它自己的毛病,克萊爾對著垃圾桶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光是這樣的一次極為惡心的觸碰,她到了晚上胃部都還在微微痙攣,沒有辦法進食。
泰倫斯就一直坐在床邊盯著她看,“你的丈夫是獸族最強指揮官,卻娶了你這么脆弱的女人。”
聽不出來他的語氣里是嘲諷還是沒感情的陳述,克萊爾白著臉選擇不說話。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她臥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一名藍色昆蟲翅膀的高級蟲族抱著一個熟睡的孩子走了進來。
靠在床頭的克萊爾終于有了反應,她不自覺的坐直身體,眼睛看向泰倫斯,它揮了揮手,原本躺在蟲族懷抱里的雷諾茲被一股力量托起,懸浮著來到了克萊爾的手臂邊。
湊近了看,她這才發現孩子面色和她一樣難看,根本不是睡著了而是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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