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靠著太空的光線和座艙里的這么一點光,她也能看見卡修斯蒼白到不正常的臉色,他的嘴唇微張喘著氣,眉心緊蹙,如濃墨水的黑眸里分明裝著痛苦。
從前的卡修斯根本做不到同時操控這么多東西,可現在
這些都是他精神力的手筆,他一直在強撐著。
克萊爾心中一沉,嚴肅的問“卡修斯,你的精神力出了問題對嗎”
“沒有。”他的嗓音還算平靜,轉眸過來看她時,眼底的那點痛苦也被藏進了更深的濃霧里。
“西瑞爾告訴我了。”克萊爾語氣加重“別騙我,你的精神力已經遠遠超出大腦負荷了,是你操控了那些蟲族。”
直到戰機脫離蟲族的駐守范圍前,卡修斯都選擇閉口不答。
克萊爾的內心又開始擔憂焦灼了,“卡修斯,我是你的妻子,我必須了解你現在的身體情況,你不能總是什么事都瞞著我。”
戰機進入相對安全的區域與蟲族拉開足夠多的距離后,卡修斯開啟自動巡航模式,解開安全帶,又著手開始解身上的襯衣扣子。
克萊爾不明所以的看著他,“你干什么很熱嗎”
他露出結實的身軀,靠近心臟的位置,兩道子彈射穿留下的疤痕正猙獰的貼在上面。
她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克萊爾。”卡修斯叫了她一聲,長臂一攬,直接將她拉離座位。
身體突然凌空幾秒,克萊爾就被迫跨坐在了他堅硬如石的大腿上。
她雙手壓著他的胸膛,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了,語氣慌忙道“你做什么”
他的手指抽開她的睡袍帶子,嗓音低沉,“安慰你,用行動告訴你我很好。”
睡袍順著她圓潤的肩頭滑落,退去一半露出女孩雪白纖瘦的脊背。
后背被一股空調風吹過,克萊爾在他懷中一抖,手指抓住他的肩膀,心慌意亂的仰頭看他,“現在你瘋了我們還沒有完全安全。”
他們才剛剛逃離那些蟲子的追趕范圍,誰知道它們什么時候會再來,他竟然
克萊爾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你可以換個方式告訴我,我樂意聽你訴說。”
“沒關系克萊爾,有我們領航,你和指揮官有一個小時的放松時間,他為了你有三天都沒合眼,你就安慰安慰他吧。”
斐吉的話突兀的從卡修斯摘掉的耳機里冒出來,帶著幾分放松的調笑和關切。
聽見他說的話,克萊爾心中頓時一痛,憐惜如海水般涌上心頭,眼里的抗拒也小了幾分。
卡修斯則是眼睛一瞇,一掌拍在操作臺上關掉座艙里的麥克風通道。
狹窄的空間里頓時安靜下來,他摟著她的腰,仔仔細細看著她的臉,片刻后低聲道“你受苦了。”
克萊爾的眼眶微紅,摟住他的脖子,“我沒受苦,也沒有讓那只蟲子碰,你相信我。”
“我不在乎,你永遠屬于我。”
他的掌心撫摸著她的脊背,慢條斯理的解開束縛在她身后的一排內衣一扣子,隨著他眼底翻涌而起的欲望,那一抹狠戾被深深埋藏。
他不在乎她是否被玷污,克萊爾很高興。
兩人之間沒有一絲縫隙的緊密相貼,她貼在他的頸窩里,靠著他火熱的身軀,撫摸上那子彈孔留下的疤痕,輕聲說“演講那日你受到的重創出現了一些不可控的變化,告訴我實話卡修斯,你真的沒事嗎”
他捉起她的手指放到唇邊親了親,說了實話,“我不確定。”
克萊爾沉默好一會,才仰起頭主動吻上他的唇。
她往他的身上貼了貼,唇瓣糾纏間,又聽她猶豫的說“但是真的沒關系嗎剛剛你用了精神力,我看你神色很差。”
“你可以試試。”
這場在狹窄戰機里的激一情持續時間遠遠超過了說好的一小時。
克萊爾將這幾個月對他的夜夜思念全部爆發在了這一刻,她耗盡體力來迎合他,空氣里的燥熱好像都將空調里的冷風掩蓋了過去。
直到耳機里再次響起斐吉說抵達船艦附近準備登陸的聲音,卡修斯才雙手握著她的腰釋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