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昏迷了很久。
“安德魯。”她微啞的聲音叫了他一聲。
還在小憩的安德魯猛地一個驚醒從沙發上翻了下來。
“克萊爾。”他抹了一把臉,立即直起身走到她的病床邊,“感覺怎么樣”
她難受的問“不太好,我怎么了”
安德魯看著她蒼白的面容欲言又止。
克萊爾調高了音量,“我怎么了安德魯”
見她掙扎著要坐起來,安德魯連忙將床調高,讓她可以靠的舒服點。
隨后他表情不好的說“你懷孕了。”
床上的女孩身體驟然僵住,她機械的轉過頭,“你說什么”
“你懷孕了克萊爾,醫生說已經一個月了。”
安德魯在床沿邊坐下,又從口袋里拿出一條項鏈放到她手里,“這消失的大半年你去了哪里又和誰結婚了”
克萊爾的眼睛聚焦在那枚銀色戒指上,目光呆滯。
“這是從你的脖子上拿下來的。”安德魯執起她的手,“和你無名指上的是一對。”
她死死盯著那枚戒指沉默了好一會,隨后顫抖的將項鏈收攏在手心里,眼淚奪眶而出。
“克萊爾”安德魯立刻慌了神,他將她半個身子抱入懷里,“到底怎么了別嚇我。”
克萊爾在他懷中哭的悲痛難捺,一句話也說不出。
卡修斯將代表婚姻的戒指還給了她,徹底給了她自由。
可這早已不是她想要的,他們已經相愛了,他本可以來到她的世界,他們本該可以有個未來,他們會有個好結果。
不該是現在這樣的,他不該就這么死去。
安德魯用力抱著她,眼里很是心疼“克萊爾你現在是孕婦至少為了這孩子和身體著想,別哭了”
聽見還有孩子,克萊爾終于冷靜了下來,她抹掉眼淚,將那串項鏈重新戴到脖子上,手指顫抖著撫摸上自己的腹部,“醫生說已經有一個月了”
“嗯,一個月了,他的父親是誰”安德魯耐著性子遞紙給她擦眼淚,又隱含惱怒的說“是不是他拋棄了你”
“拋棄”
克萊爾搖搖頭,唇角扯出一抹慘淡笑容,“他被蟲族殺死了。”
不等安德魯回話,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扁平的肚子,低聲道“可不該是一個月的,不該有這么久的。”
距離她上一次和他做最多不到兩周,是在返回霍普的戰機上,這個孩子怎么算時間都不會有一個月。
安德魯見她這般愣神說胡話,立即去叫了幾名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
在得知克萊爾的精神一切正常,看著她此刻的狀態,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的盒子呢”
克萊爾猛然間抬起頭,急促的問他“一個黑色的圓形盒子,安德魯它在哪”
見她這樣驚慌,安德魯連忙從口袋里將那枚小盒子拿給她,“在這。”
克萊爾拿過盒子緊緊的握著,眼神稍稍安定。
仿佛只有這般她才能真實感覺到曾經發生的一切還未曾遠去,她還與五千年后的他們有著聯系。
“這是什么”安德魯問。
“定位器。”克萊爾輕聲說。
安德魯皺了皺眉,雖然困惑,但見她慢慢平靜了下來心下還是松了口氣。
唐娜這會也從家里帶了烹飪好的食物過來。
“我做了點肉湯帶過來,配上面包味道很好。”她把安德魯擠到一邊,對著克萊爾憐愛道“吃點,我的孩子。”
胃里空蕩的難受,一點熱湯和面包下肚,克萊爾的臉色也逐漸好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