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安德魯回話,她低下頭看著自己扁平的肚子,低聲道“可不該是一個月的,不該有這么久的。”
距離她上一次和卡修斯做最多不到兩周,還是在返回霍普的戰機上,這個孩子怎么算時間都不會有一個月。
安德魯聽她開始說胡話,立即去叫了幾名醫生過來給她做檢查。
在得知克萊爾的精神一切正常,看著她此刻的狀態,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我的盒子呢”克萊爾猛然間抬起頭,急促的問他“一個黑色的圓形盒子,它在哪”
見她這樣驚慌,安德魯連忙從口袋里將那枚小盒子拿給她,“在這。”
克萊爾拿過盒子緊緊的握著,眼神稍稍安定。
仿佛只有這樣她才能真實感覺到曾經發生的一切還未曾遠去,她還與五千年后的他們有著聯系。
“這是什么”安德魯問。
“定位器。”克萊爾輕聲說。
安德魯皺了皺眉,雖然困惑,但見她慢慢平靜下來心下還是松了口氣。
唐娜這會也從家里帶了烹飪好的食物來。
“我做了點肉湯,配上面包味道很好。”她把安德魯擠到一邊,對著克萊爾憐愛道“吐了這么久你肯定不好受,快吃點我可憐的孩子。”
胃里空蕩的難受,一點熱湯和面包下肚,克萊爾的臉色也逐漸好看起來。
這時候,安德魯將她失蹤后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
當初她從半空中消失,為了找尋她的下落,他與母親唐娜求助了媒體,將她跳樓失蹤的離奇新聞登上了網絡頭條。
有人說是這家人在作秀,有人說親眼看見那個女孩憑空消失,但除了當時的目擊證人以外,所有的監控設備受到干擾,均未無法證明克萊爾是跳樓失蹤的,就連警察調查都一無所獲。
而這樁離奇的失蹤案,最后也成了無法解決的懸案逐漸被人遺忘。
在所有人都認為克萊爾或許早已死在世界的哪個角落里了,她又像個奇跡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你憑空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么”安德魯試探性的問。
他和母親唐娜都迫切的想要知道她消失后究竟去了哪里,肚子里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克萊爾多了血色的唇輕輕抿著,“我穿越了,五千年后。”
這樣長的故事幾天幾夜也說不完,但在病房里的這幾天,她還是將一切事無巨細的告訴了他們。
在這期間她的媽媽或者安德魯頻繁的將精神科、心理科的專家全部帶過來給她看病。
檢查結果無一例外都是正常的,她除了懷孕有些身體無力以外,一切都好。
“醫生說我沒有癌癥了。”克萊爾提醒他們,“在現在這個社會都治不好的癌癥,我沒有了。”
不光沒有,檢查結果還顯示她目前的身體素質和指標遠遠超過普通人。
克萊爾很清楚那是因為長期吃營養液和代餐丸的功勞。
唐娜和安德魯逐漸也接受了她的說辭。
他們接受所有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有一個出乎意料的結局,只要這個結局最后是好的。
“所以,這個孩子是那個英勇指揮官的。”唐娜神色復雜的摸著她的肚子,“他為了你和人民犧牲,你得給他留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