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邊的那點劃傷不見了,連一點點的破皮傷痕都沒有留下,這不應該。
是伊萊伽做的嗎
是他做的吧,他明白什么了嗎
“克萊爾,快點啦”
家里只有一個廁所,巴特又在催促她了。
阿奇爾說她還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就會剝離,鬼知道現實的一周在這里究竟能支撐多久。
克萊爾掩下憂慮開門出去,伊萊伽脫掉了濕漉漉的背心,隨意拿了條毛巾搭在身上,見她出來,原本面無表情的面龐頓時驅散了冷硬,變得生動。
“換好了。”他說。
克萊爾點點頭,先倒了一杯熱茶塞到他手里,才轉身去廚房做飯。
夜幕降臨的很快,空氣里的溫度迅速涼了下來。
廚房窗戶大開,海風吹過,每一寸肌膚都在透著舒適清爽。
全魚宴弄了一半還沒有,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坐在沙發上的伊萊伽走過去開門。
是之前叫依芙的女孩,她闖進來的時候盯著他愣了兩秒,隨后沖到在看雜志的巴特面前,俯身在他耳邊快速低語了幾句。
巴特很快變了臉色,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起來,“走。”
端著水煮魚片出來克萊爾見兩人行色匆匆往外走,連忙問道“出了什么事不吃完飯就走”
“你們吃吧,不用等我。”巴特滿臉嚴肅。
“很嚴重要我們一起去嗎指不定能幫上什么忙。”克萊爾緊跟著又問。
“不用,你們都是難民,不要插手我們星球的事。”
巴特帶走了劉亞,頭也不回的甩上門。
克萊爾皺起眉,“跟歐文貴族有關,是能源分配的問題。”
一切都在按照曾經的歷史上演著,一想到這顆星球上的人民很快會被消滅,她心中就堵得慌。
伊萊伽來到桌邊坐下,面色淡淡的說“坐下吃吧。”
他看上去一點也不為這顆星球上的人民憂心,克萊爾在他對面落座,忍不住的疑惑,如果他一直都是這種想法,當初成為卡修斯的時候為什么要給自己一個沃克利幸存者的身份,又在十幾年后帶兵屠光了侵占這顆星球的人
何必制造一個這么麻煩的身份呢。
見她想的出神,眼中充滿疑慮,伊萊伽壓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沒什么好擔心的克萊爾。”
他的語氣和他的神色一樣平靜不為所動。
他的手心又大又暖,克萊爾煩躁的心情神奇的靜了下來,她點點頭“吃飯吧。”
整整一晚上巴特都沒回來,她獨自一人在床鋪上不安的做著光怪陸離的壞夢,身體在黑夜里翻轉,躺在地上的伊萊伽翻身而起,將她擁入懷中緊緊抱著。
熟悉的禁錮讓她安穩下來,沉入夢鄉。
清晨邊,天際剛剛亮起一點白,家門被推開,急匆匆的腳步來到雜物間的門口停下。
“叩叩”
“起床”
巴特急躁的聲音喚醒了克萊爾,她正窩在溫暖的胸膛里,伊萊伽半夜爬上了她的床,她也沒功夫問他話,就催促他下床去開門。
門一打開巴特快步走進來,他那洗的發白的褲子上沾了新鮮的血跡,暗色的格子長衫上也有不少,整個人都散發著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