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瑪蒂娜沒明白過來。
“指揮官把他們弄去了蟲族母星,秘密做人體實驗,希望把自己的基因和人類結合延長克萊爾的生命。”
斐吉的話令瑪蒂娜怔忡,“克萊爾不知道”
“指揮官打算帶克萊爾回母星,就在月底,實驗不成功他們是不會回來的。”
“你不該隱瞞的。”
瑪蒂娜默了默,搖搖頭,“我確實不知情。”
她很明白,沒人能改變克萊爾想念家人的心,她始終只會選擇回到地球陪伴她虧欠許多的母親。
斐吉說完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阿奇爾遵守約定模擬出了一個相仿的坐標點,抹去了屬于克萊爾那條時間線上的坐標,當她重回地球后,再沒有人可以順著穿梭器找到她了。
他們不理解她為什么要把事情做的如此決絕,又都對她同情萬分。
克萊爾什么也沒帶回地球,她在一個雨夜重新出現家門口,閃電雷鳴的夜空將她濕潤的面龐照射如鬼魅,雨水和淚水混著流下,打濕她單薄的衣服。
由集裝箱改裝的房屋周圍被清理出了更大的空地,一側種著瓜果蔬菜,雷雨打焉了門口花箱里的幾束黃色郁金香。
她眨了眨沉重的眼皮,往門前邁出一步,再也支撐不住轟然倒下。
重物落地的聲音引起客廳里收看電視的母子二人注意。
安德魯從廚房拿出一把刀走到門口,打開里層的大門,隔著紗門看見面色煞白倒在地上的金發女孩,他急急叫了聲姐姐,菜刀被他隨手擱置在鞋柜上,沖出去將她抱起。
還沒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的唐娜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打了急救電話。
陌生的談話和溫和的詢問交叉響起,零碎的聲音聽的不真切。
每次都是從消毒水的味道里蘇醒,醫院已經成了她的家常便飯。
克萊爾慢慢抬起手遮住頂部的暖色燈,光暈的刺目讓她有點難受。
退燒針扎在手背上不斷輸送著透明液體,她偏過頭,兩名fbi警察和她的親人同坐在病房里的圓桌邊。
“我不知道警官,她怎么失蹤又出現了。”安德魯說。
“克萊爾只是重回到我身邊了,她不是什么超能力者也不是什么怪物,她只是我的女兒。”唐娜慈母般的溫和嗓音急急的為她辯解。
連著兩次在大眾視野下失蹤,事情瞞了下來,也還是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克萊爾輕叫了聲媽媽,幾個人刷刷從桌邊同時站起來激動的走到床邊。
安德魯俯下身給了她一個擁抱,低低的聲音在她耳旁,“歡迎回來。”
克萊爾蒼白的嘴唇揚起一抹淺笑,“謝謝。”
“你好克萊爾,你現在有力氣和我們做些調查嗎”警察問“距離你上次消失又過了2年。”
“等我出院在聯系吧,先生們。”克萊爾平和的說。
她不是罪犯,她擁有人權,警察只好順從她的意思先一步離開。
安德魯扶著她坐起身,憔悴的唐娜和他在床邊一人一側坐下,她看上去更加年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