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天真是在和平的法治社會和溫暖的家庭里培養出來認知,自然并不是什么值得譴責的東西。
這反而是五條悟他們所努力的目標。
有朝一日,咒術界的少年少女們也一定能夠擁有這種理所當然的天真與安心感。
。
五條悟接到惠的電話后,扭頭就幫人打了掩護,暫時將兩面宿儺復活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輔助監督伊地知潔高那邊,也因為是自己人的緣故輕易的處理完了。
然后五條去了趟醫院,把惠和那個不幸被詛咒寄生的倒霉少年接了過來,將兩只高中生拎到了荒無人煙的高速路后,便笑嘻嘻的考核了一遍虎杖對宿儺的控制程度。
“欸,真的是「容器」啊,真是少見呢。”
隨后才在惠的請求與自身的打算下爽快的點頭,答應會保住對方的性命。
然后將其帶到了橫濱。
目的地不在北澤家。
“爸爸呢”惠看向白發的最強咒術師。
“大晚上的,說是不想打擾到你姐姐和妹妹睡覺,就把談話位置改了。”五條悟語氣輕快的回答道“先生在我新買的公寓里啦。”
狗大戶五條悟,房子多的全國都是。
在進門之前,惠拽著另外一個少年嘀嘀咕咕。
“喂,虎杖,記得對我爸尊敬一點,要是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我絕對會生氣的。”
“當然啦。”自認自己非常有禮貌也很有人緣的虎杖信誓旦旦保證。
“還有,我是看在你的人品上才直接帶你來我爸這,離開之后,你絕對不能對任何人說起我爸的事情。”惠補充警告,“我們會看情況考慮要不要讓你立下束縛。”
“束縛”
“誓約一樣的東西,違反會遭天譴,真的天譴那種。”
虎杖歪頭,他意識到惠的憂慮和緊張,眨巴了下眼,立即挺直身板做出了保證,“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我可以馬上立下那什么束縛的啦。”
惠看了他一眼,率先進了門。
室內靜悄悄的,虎杖沒聽到任何人的聲音,也沒感覺到任何人的氣息。
北澤的爸爸,還沒到嗎
虎杖不由這么想,反倒是寄生在他體內的宿儺的意識饒有興味的睜開了眼。
然而另一旁,脫了鞋之后小跑著進了屋的惠已經露出了笑容,他停住,微微仰頭。
“我回來了,爸爸。”
“歡迎回來,惠。”
幾乎是下一秒,低沉微啞又渾厚磁性的如大提琴般的嗓音溫和的響起。
虎杖頓時繃緊了身體,微微睜大了眼睛。
他完全沒注意到有個人站在了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