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友善。
哪怕是看上去奇奇怪怪的卯生,也在意識到對方是惠的父親后真誠禮貌的打了招呼眼底沒有半分失禮的地方。
卯生邁步走了過去。
在虎杖困惑的目光下,高大的咒靈伸出手,輕輕放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北澤先生,怎么了欸哦哦哦好厲害愈合了耶”
虎杖驚奇的摸了摸自己的側臉,還有自己的腦殼。
先前倒霉又無辜的承擔了兩面宿儺該挨的打,虎杖腫起來的臉和抽痛的腦殼瞬間恢復了正常。
“還有哪里不舒服嗎我對外傷不是太擅長,說不定還有遺漏的地方。”用「反轉術式」把人全身更新了一遍的卯生認認真真的問,眼底滿是擔心。
畢竟這孩子是被骨眷屬揍的,因為卯生沒及時分辨出控制身體的意識體身份。
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卯生耷拉著尾巴慚愧又自責了。
虎杖認認真真的松了松筋骨,伸了個懶腰,然后笑容燦爛,“已經全部好了,感覺可以跑個十公里呢,謝謝”
“那就好。”卯生安心了一點,然后歪了歪頭,盯著虎杖的臉。
“怎么了嗎”虎杖茫然的問道。
卯生沒回答,只是不動聲色的開啟了自己的「魔眼」。
泛著虹光的死之眼,悄然的取代了原本暗沉的紅色。
直覺敏銳的虎杖頓時像是被野獸盯上一樣冒出了冷汗,可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緊張。
“爸爸,怎么樣”惠擔心的問。
“唔”卯生微微皺起眉,沉吟著,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反倒是在無辜少年身上復活的可怖詛咒睜開了眼睛,緩緩開口說道“喔你這種程度的詛咒,還真是少見啊。”
虎杖的側臉上冒出了一只眼睛和嘴巴嘴巴里甚至有長長的獠牙,看上去過于驚悚。
哪怕虎杖用手猛地拍過去,兩面宿儺也能夠在對方的手背上制造出同樣的眼睛和嘴巴用于觀察外界與交流。
兩面宿儺盯著卯生,然后確定了什么似的,發出了嘲諷又不屑的聲音。
“可笑,太可笑了,明明有著鋒利的爪牙,卻要拼命的隱藏起來,一只強大的野獸,偏偏要把自己偽裝成一只無害的羊,如果只是偽裝就算了,現在居然真的想要當一只吃草的羊。”
活了千年的老怪物,眼力也要比不少人好得多。
兩面宿儺意識到了北澤卯生的危險性,剛剛興奮不到數秒,就為對方費盡心思的隱藏自身氣息還施加障眼法降低存在感的行為感到不齒。
如果是人類就罷了,人類終究是種會為了各種感情而動搖的生物,可偏偏在兩面宿儺眼里,卯生是個詛咒,一個怪物。
宿儺這樣吃人、沉迷于殺戮血腥的千年怪物,顯然無法理解另外一個怪物對人性的眷戀和對家人的愛。
不,大概是根本就無法理解「人性」與「愛」這種東西吧。
要是兩面宿儺,哪怕屠殺整整一座城的無辜百姓,他也能狂笑著拋之腦后。
而換做咒靈卯生,只要誤殺一個無辜的人,就能夠讓他痛苦的贖罪一輩子。
變成咒靈后誤殺過的每一個人,卯生從來就沒有忘記過。
不過換句話來說哪怕是詛咒之王兩面宿儺,也沒能認出卯生原先是個人類。
卯生身上的扭曲非常徹底,徹底到和自然咒靈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將其扭曲了的人,有著相當可怕又極端的詛咒天賦。
這也是五條悟最頭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