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頗感棘手的歪了歪頭,自言自語道“奇怪,陀艮且不談,真人的工作明明是最安全的,他怎么會”
高專神社建筑群有上萬扇門,忌庫就混在其中。
因為天元結界的關系,通往忌庫的大門每天都不一樣,是只有極少數高層和某個專門負責忌庫的機構才知道具體位置哪怕是五條悟也不知道。
羂索也是犧牲了一個特級咒物給高專回收、通過提前在那個特級咒物上留下的坐標,才找到當天忌庫的具體位置。
五條悟被漏瑚拖住,鶴見卯生前往樹林位置有這兩個障眼法干擾,按道理來說,忌庫那邊的隱秘行動應該相當安全。
哪怕是五條悟或者鶴見卯生注意到了問題,在不知道忌庫的具體位置和高專其他人存在安全危機的前提下,他們想要找過來也絕對不會多么容易。
羂索預想過最糟糕的局面。
他估算了在最緊急情況下真人行動的極限時間,然后萬分確信這個時間依舊相當充足。
在他的設想里,除非真人在離開忌庫后自己湊到五條悟或者鶴見卯生面前送死,否則他被祓除的概率應該無限接近于零。
然而事實卻恰恰相反。
忌庫那邊的行動一敗涂地。
“所以,是某個人隱約察覺到忌庫的異常后,安排了第三方人士前往了忌庫。”
羂索瞇起眼,略微思索過后,通過結局逆推出了答案,“而那個第三方,擁有可以得知當天忌庫位置的權限。”
“真意外啊,高層當中有五條悟的人嗎還是說鶴見卯生的人”
羂索繼續分析,“五條悟和高層鬧的很僵,他的性格太肆意妄為了,完全不在意高層利益,他能從高層拉人的概率不高,所以果然是和鶴見卯生相關的鶴見家。”
高層成員的具體身份一般來說并不會公開,只有他們內部自己人和一些有足夠地位的咒術師世家成員知道。
大多數情況下,高層都是以家族名義行動的。
像是赤尾家,平賀家以及鶴見家。
而高層會議的出席人往往也不是完全固定的。
有極少數的高層家族環境特殊,有掌握話語權的人存在多位,于是在彼此利益統一的前提下,他們偶爾會出于各種目的更換出席人。
好比鶴見家就是如此,原先一直是鶴見家的現任族長出席高層位置,后來便是身為二族老的虎次郎取代。
這種制度很方便的一點就是高層個人的死亡不會影響整個高層的秩序,只要他們背后作為根的家族勢力沒有倒下,便隨時可以推新人上位。
這是重視血脈的咒術界極其常見的世襲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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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層勢力能夠持續到現在都沒被人推翻,這種制度
也是原因的一種。
此外。
雖然羂索在咒術界的高層里有眼線但那也是合作關系,而非主從關系。
那個高層眼線會為了自己的目的給予羂索便利,但絕不會將自己利益相關的部分告知給這個詛咒師雖然和詛咒師合作這一行為就已經相當愚蠢短視了。
總而言之,對于膽小的高層來說,他們每個人的具體身份和經常呆的位置,顯然是最高機密。
哪怕是那個鼠目寸光和詛咒師合作的高層,也不會將同僚的名單輕易交出去除非是政敵。
而新加入高層行列的鶴見虎次郎在這些年里顯然混的很好。
他將“高層利益維護者”的身份演的活靈活現,還是唯一一個能夠與五條悟爭吵之際占據優勢的人,就后面那一點,就讓他在高層中顯得舉足輕重。
自然而然,也沒人會把虎次郎的具體身份說出去。
而虎次郎是近些年才振作起來、積極上進的。
過去一直都是家里蹲的他,很巧合的成為了許久沒有關注過鶴見家發展的羂索的視覺盲區。
準確來說,當年的事情鬧的太大,鶴見家知道卯生存在的老人,幾乎都是那起事件的幸存者,因此沒有一個不恐懼和排斥對方。
哪怕是虎次郎,在最開始也本能的恐懼過、愧疚的逃避過,這還是多虧了和佐知子夫人擁有相同體質的茶茶誕生,才讓他鼓起勇氣去面對曾經的道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