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是弱小的、沒有什么天賦的妹妹。
她就并不得父母的多少關注與喜愛。
虎次郎很別扭。
他還記得自己母親懷孕時溫和柔軟的神情,還記得自己對未出生的妹妹的期待。
但在他妹妹出生、展露了平庸的天賦后,父母的態度就驟然變了。
父親讓他不要再把精力放在那個平庸的血親身上。
虎次郎明明從母親神情里看見了心痛和不舍,可對方卻還是聽從父親的命令疏離了女兒,只有在深夜里才會悄悄去探望。
年幼的虎次郎覺得不舒服。
一直享受特權的他,在那一刻才覺得哪里不對。
可偏偏他說不出具體的不適因為所有大人都覺得這理所當然,因為虎次郎也是特權中的一員。
因此,他根本捉摸不透自己的心情、無法將那與“不被平等對待的可憐人”感同身受的情緒具體描述出來。
他只是很不爽。
于是,年幼的虎次郎簡單粗暴的想如果我當上少主,就不會有不爽的事情了。
我就可以肆意妄為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比如說可以理直氣壯去陪妹妹玩耍,不用理會父親那“浪費時間”的譴責。
比如說可以讓母親能夠不再深夜里再偷偷探望小女兒。
特權。
虎次郎想要這樣可以肆意妄為的特權。
“你很愛你的妹妹嗎嗯如果我也有兄弟姐妹的話,我想我也會很愛他們。”
卯生很高興能夠和虎次郎好好坐下來聊天。他帶著笑容,這么說道。
愛這個詞,對虎次郎來說很陌生。
他愣愣的睜圓了自己的眼睛,一頭張揚的紅發被風吹動,隨后,虎次郎撇開視線、糾結的嘟嘟囔囔。
他們漸漸不再打架,聊天的次數更多了。
卯生比自己更適合成為少主。
在不知道多少次交流之后,虎次郎漸漸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自己并沒有多么堅定,或許會在未來因為特權而迷失自我。畢竟他其實并不是很在意除了妹妹和母親以外的其他人。
比如說在妹妹出生之前,虎次郎并沒有覺得哪里不對明明他身邊充滿了這種歧視。
但卯生不一樣。
對方似乎天生就具有非常強烈的同理心,而且,在這個稚嫩的年紀就已經有了清晰的目標。
但那個白癡爛好人,真的不會在未來被人騙的、被利用的連褲衩子都沒了嗎
紅發的男孩大字躺在地上發呆,這么粗言粗語的在心里說道。
哎、哎,真讓人無法放心。
虎次郎給自己找了無數理由。
然后臭著臉,終于在某一天放下自尊心認可了對方、成為了對方的第一個追隨者。
在三觀未成型、未被腐朽的咒術界同化之前年幼的虎次郎找到了自己的錨點。
他們一起長大,互相影響。
從最初互相打腫臉的對峙,變成了并肩而行。
十歲與九歲的男孩,變成了十七歲與十六歲的少年。
沉穩可靠卻同樣不失理性果斷的黑發貴公子開始展露鋒芒,漸漸擁有了自己的勢力。
虎次郎相信自己的搭檔。
他相信自己的錨點與道標會成為那灼燒腐朽、帶來希望和新秩序的烈日。
而我會是卯生身后的影子,守護他后背、替他撕碎所有敵人的猛獸。
有著老虎的名字,卻被人稱為“紅獅”的高大男人抱著厚重的太刀,張揚又堅定的想。
那個時候,虎次郎以為自己一定守得住。
。
十六七歲,他們都意氣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