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思自己似乎在為難小孩,云間月開玩笑般地,將這個話題掠過去。
雙子走后,盯著背包里的逃脫卡,云間月深深思索了下是否現在使用。
最終因時機未到,而選擇放棄。
關禁閉已是熟門熟路。除不能出任務外,對玩家而言只是換個地方練武看書、繼續提升數值。
第四天清晨,她揮劍轉身,劍尖所指之處不知何時站了個黑制度少年。
靜默對視片刻。他稍稍挑眉,抬手撥下她的劍。說話拖腔帶調的,似總攜有濃濃嘲意。
“間月小姐,好久不見。”
云間月順勢收劍,禮貌回“好久不見,芳樹君。”
禪院芳樹看她,緋色眼瞳于她身上掃過,不咸不淡地一哂“居然因為這種事被關禁閉。”
他別過頭,下扯唇,輕嘖一聲。
“不知道殘穢可以掩蓋清除嗎。”
云間月思索一會“您的意思,是打算百忙之中來教我啰。”
“”
說起來難以置信,雖然擺出了一張不情不愿的臉,但癟嘴猶豫稍許,他竟然真的講出了清除殘穢的方法。
盯著面板殘穢清除方式已獲得的系統提示,云間月深深為他的坦誠而驚訝,繼而恍然大悟
原來,你也是來送溫暖的么。
她快速掃描方法細節。
天邊漸漸下起雨,落在庭院草木身上發出啪嗒聲響。夏雨驟來。
“那個酒井、我之前見過。”斜靠木門的少年突地出聲,低暗天光于他臉上投下朦朧光影,“事實上,稍微了解的人都知道。加茂家那個,一直在糾纏逼迫她。”
他頓了下,沒說盡。
但云間月已經明白了什么。
“總之,這些再常見不過。這些大家族,都是這樣。惡心、骯臟、齷齪,無一例外。”
他垂下眼簾,身側拳頭攥緊。
云間月仰頭凝視他。
半晌,溫和問“為什么,芳樹君要跟我說這些”
“”
他沒回,只抬起眼皮,幽幽望她一眼,嗤笑一聲“是啊。我為什么要給你說這些。傻了嗎、”
“是因為覺得我不是嗎。”
“”
少年唇線抿直。
“我一直很奇怪。”云間月摸摸下巴,“雖然是被派來監視我的,但你其實每次都在幫助我。唔,你難不成是田螺姑娘么。”
禪院芳樹“”
“哦,應該是田螺少年。”
“”
他果斷轉身,隨后聽見清脆的、得逞般的笑聲。
腳步微頓。
他聽見她帶笑的柔和嗓音如羽毛般摩擦耳廓“謝謝啦。”
“我會努力不是的。”
禪院芳樹47
兩周的禁閉實際上才過一周,云間月就被提前釋放。她猜測或許是自己勞動減刑,但便宜爹放她走時、陰陽怪氣的話語又讓她打破幻想。
“夜蛾、居然拐彎抹角地讓我不要虐待你。真是可笑。”他從鼻腔里發出氣憤的悶哼,又打量她,“不過,你還蠻不賴的嘛。”
云間月什么玩意兒。
一頭霧水地回到咒專。
山間樹木愈加蒼翠,空氣漸漸燥起絲絲熱感。被關禁閉后暫時失去課程安排權,云間月并不清楚這天什么課。直到走到操場瞧見四個人影,才明白。
原來是「體術對練」。
瞬間幻視數值點朝她揮手告別,她像挽留舊情人般快步跑過去。還沒到。
眾人轉頭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