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間月立馬循聲而去。
艱難穿過高過身體的樹叢,視野里是一座獨立建筑,頂端三角斜傾,其外貼滿了符紙。門口位置站著幾個半大少年,穿著或黑或藍的浴衣,似圍著什么惡劣地說了些垃圾話后,又快活地大笑著離開。
他們埔一離開,云間月這才瞧見角落還有個人影。他坐在地上,低著頭,佝僂著腰,墨色碎發雜亂地下垂,整個人沒在建筑的陰影里。
衣服上沾血,傷痕累累。
云間月跑過去,才至面前,他忽抬起眼,烏青滲血的嘴角下撇著,目光警惕又不善。
像一頭兇惡的狼。
扇門后傳來咒靈嘶鳴聲。云間月站著與他目光堪堪持平,清晰看見少年傷口處的咒力殘穢。稍愣后,她思考了下稱呼。
大叔和教練顯然不行。
那么,只有
“大哥。”
黑發少年眼皮一跳。
“我剛剛也摔倒了,很痛的。”站直都沒他腿高的女孩輕聲說,色澤相似的眼瞳清亮,“我們一起去擦藥吧,大哥。”
“”
他一言不發地盯她。
女孩目光誠摯。
半晌,他扯扯唇角,緩緩起身。而后,感覺衣角被輕扯了下。低頭,對上女孩清凌凌的眼。
他妥協了。
一路沉默地被她牽著走進偏院,他停下來,云間月沒發現主控母親,就自顧自摸索著翻出醫療物品。
少年漠然看著小女孩抱著碘酒棉紗等物品走至面前,后仰頭望向他,白嫩小臉上滿是善意的關切。
她說“大哥,擦藥啦。”
他沒應。
但她卻動作笨拙地粘濕棉簽,小心翼翼湊過來。即將觸碰到受傷的地方。
“我自己來。”
聲音與印象中的不同,帶著變聲期特有的沙啞感。沒有笑,顯得冷硬。
他拿過她手里的棉簽,低著頭,近乎粗暴地對傷口消毒。隨意抹了抹,便皺著眉扔掉。又直直地站起來。
似乎打算直接離開,但站著猶豫了會,他忽側過身來,低垂著眼。
“喂。”
他張開嘴唇,似乎說了什么,但云間月沒聽見任何聲音。周圍的景色瞬間暗了下來,像被揉合進黑洞。
一切蕩然無存。
又逐漸地重新組合起來。
不受控地眨了下眼,眼前又是成年體的甚爾。
注意到視線,他抬起頭。
與他注視的間隙,云間月竟產生了時空扭轉未回神的恍惚感。
面對眼前如此風輕云淡、仿若一切也不在乎的男人。她內心有種淡淡的心虛。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窺探了并不太美好的回憶,恐怕沒人會高興吧。
而同樣的,也沒人想要被同情可憐地對待。
正要開口。
“好像,”伏黑甚爾眉梢一挑,隨口一提似地,“突然想起了什么。”
云間月神情無辜“什么。”
他靜默盯她稍頃,莫名笑一聲,別過頭“沒什么。”
伏黑甚爾52
這次見面加上回憶劇情,居然直接增長了十個百分點,一舉突破50大關。想起上次似乎也是如此,云間月由衷地感慨起氪金的威力。
天色漸晚,歌舞伎町愈發熱鬧。瞧著滿街的風俗店和牛郎店,云間月眼神惶恐,惴惴不安,生怕突然冒出群警察來掃黃。或者打擊詐騙也有可能。
話說,這些場景完全不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游戲方真的不會被舉報傳遞不正三觀嗎
系統迅速提示
此類場所只為實況投影,內設保護機制,如玩家試圖涉足,本游戲會自動阻止。情況嚴重則強制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