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韓唯銘是以侍寵的身份入贅進長蓁宮的,所以喜宴并沒有請外人,只除了華國的十幾位領導外,就只有郗韓兩家人還有客卿院的客卿們,加起來也有十幾桌。
雖然簡單,沒有與司修寧那天大婚時的那般巨大的排場,但也充滿了熱鬧喜氣。
韓唯銘到的時候,郗長蓁已然等在了會場的門前了,見到韓唯銘到來,便抻出手,拉著他的手一起走入喜宴會場,在眾人的目光中直直的走向最前端。
韓唯銘被郗長蓁溫暖軟滑白膩的手握住之際,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一顆心也開始失衡,劇烈狂跳了起來,耳根發熱,而心中卻涌入一股淡淡的喜悅和幸福。
“很感謝大家前來參加今天的喜宴,我敬大家一杯。”郗長蓁敬了酒,又向老首長和韓家幾位長輩每人敬了一杯后,便帶著韓唯銘入了席。
司修寧看著自己的媳婦,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步入喜宴,心中說不出是個什么樣的感覺,不想再看他們,便悄然出了會場,來個眼不見為凈,找了個僻靜之處,取出酒猛地喝了起來。
“心里是不是很難受”祁湛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他身邊,坐了下來,搶過他手上的酒壺,昂首猛灌了一大口。
司修寧見狀,沒說什么,只是又取出了一壺,慢慢的喝著。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喝著酒。
不知過了多久,倆人都出現了些許醉意,其實,以他們二人的修為,即使喝得是二級靈酒,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出現醉意的,只是今天倆人的心情煩悶,并沒有特意驅除醉氣,才會如此。
“你以后打算如何真的決定進入長蓁宮了”司修寧沒有回頭,昂首遙望著無垠的天空,出聲問祁湛道。
祁湛喝酒的動作頓了頓,緩緩的握著酒壺放到腿上,神情堅定的道“是的,前世是我意志不堅,對不起長蓁,也害了我們的孩子,我就用這一輩子來還她。”
“你想清楚了嗎你到底是真心的喜歡長蓁,還是因為上輩子的事而愧疚,若是因為愧疚才要進入長蓁宮的
話,我想長蓁不需要。”司修寧轉首望向祁湛,冷笑的說道。
祁湛依然一臉平靜“若只是因為愧疚,我不會陪上我的一生來償還,司修寧,你不過是鉆了空子,仗著比
我大幾歲,這一世才能先我一步找上長蓁,成為她的道侶而已,若是我的年齡多大幾歲,那長蓁道侶的位置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的”
司修寧嗤笑“你的自信是打哪里來的就憑著你的女人害死了長蓁和長蓁的期盼了好久的孩子,她就不可能原諒你,還與你結成道侶,你今天之所以還可以留在長蓁宮,也不過是因為長蓁還惦念著你和她前世的那個孩子”說到這里,司修寧猛然停了下來,然后臉色難看的瞪向身旁的祁湛,“混蛋,你套我話”
果然就見祁湛平靜的表面下難掩的激動之色,雙眸亮晶晶的,“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祁湛本來一直忐忑的心情,終于安定了下來了。
祁湛其實一直都有些不安的,他從前世就無法看出郗長蓁的想法,這一輩子更是看不出來。雖然他一直很努力的修練,就是為了能夠配得上她,近而重新追求她,得到她的原諒。可是,他也知道這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