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擰得足以擠死蚊子的許沅腳下一動,擋在白千塵面前。
楊坊詫異,掀開眼皮看他。
“楊長老,此乃我蒼靈劍宗事務,不勞貴派操心了。”許沅聲音不大,可態度堅決。
楊坊抬抬下巴,臉上仿若刻著“就你”兩個字,輕蔑道“若我說,他我一定要帶走呢”
“那便先問過我的劍。”許沅祭出軟劍。
莊長老咆哮道“許沅,你干什么這可是玄階門派長老,是劍宗依附的對象”他唯恐楊坊有一點不愉快,索性亮出玉劍,直指許沅咽喉。
“不管是誰,都無權處置劍宗弟子,這是掌門定下的鐵律。”許沅靈巧避開玉劍,與軟劍一同飛起。
“在我面前舞刀弄槍,真是勇氣可嘉。莊長老,此事你別插手。”
楊坊不屑用威壓逼迫人,呼吸間飛到許沅身前,徒手接劍。
軟劍竟被他捏到變形,那雙戴著鮫紗的手可謂刀槍不入
本命法器被攻擊,許沅登時吐出一口血。
楊坊臉上笑著,手上不留情面,“許長老,你可知我這雙手,斷過多少兵器你的劍,是最綿軟的一把了。”
他手指彎曲用力,想把軟劍生生絞斷。
許沅緊咬嘴唇,劍氣陡然強烈數倍。軟劍如靈活的蛇,纏繞著楊坊的手臂,往他肩膀上刺
楊坊當下一驚,被劍氣削掉一縷頭發,趕忙后退。
“此劍是我的身家性命,若想斷劍,除非我死。”
許沅的眼神很冷,戰意純粹,抵達巔峰。
雖說元嬰二層遠不是楊坊對手,可若真對上,他也討不了好。
“聽聞這把劍是白千塵真人花了大心思為你淬煉,果然不同凡響。既然許長老不愿,楊某也不強人所難。只是阿白,你們要怎么處理呢”楊坊不是冒進急躁之人。
許沅冷靜道“先將他關押,有麟冥鐘在,他耍不出什么陰謀。掌門傳信給我說快要回宗門,一切等他回來再做定奪。”
原本喊打喊殺的莊長老讀懂了楊坊的意思,附和著說“那便關起來。他能在冰脈中設陣,或許有冰靈根天賦,將他關在火脈中更好。”
受了內傷的許沅吐出一口破碎的內臟,“孟吹雨,你破陣有功,金丹已毀,劍宗定會厚待你,你等會隨我去取劍。等掌門回來,我會求他給你上品靈藥,助你早日進入元嬰。”
孟吹雨喜不自勝,“許長老英明”
許沅轉頭,飛出繩索綁住傻子,“你跟我走,他是魔族,你還護著干嘛”
外門弟子倒戈仇視,白千塵與傻子二人孤立無援。可傻子的眼神依舊堅韌,“不可能”擺明了立場,他不解又憤怒道,“許長老,你不是壞人,為什么要傷害阿白”
如此胡攪蠻纏,許沅壓不住火氣,“他是魔族”
“他不是”傻子語氣急切,掃過一張張恨不得將白千塵吃了的含恨臉龐,他的心宛如被火烤焦,不管不顧地說“不管你們怎么說,阿白都不是壞人若阿白是魔族,我、我也是魔族不管他去哪里,我都要跟著他保護他”
一直像個局外人的白千塵驚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