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一抬頭就對上了在坐在窗邊的男生的眼睛,男生的眼睛長的很美,在發現顧清看到他的時候嘴角小幅度的勾了起來,長長的睫毛在清晨的照耀下就像是撒上了金色的碎鉆。
就是這么一眼,顧清就發現自己的一顆心已經被輕易的釣走了,而且一釣就是整整六年。
顧清看著季寒星完全是看癡了,連他自己是半彎腰在教室后面準備開溜都忘了,直到臺上的教授拿著麥在前面吼了一聲“后面那逃課的,你什么名字,我的課你還敢逃大一你就逃課后面還了得你知道自己學的是什么專業嗎你是當醫生的,你現在逃的課,就是以后你和患者家屬留的淚,名字告訴我,我跟你說,這節課的平時分你沒有了。”
顧清是一臉懵逼的被“請”到了講臺上罰站公開處刑,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八的課已經上了一半了,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應該是去上經管那邊的課的,他連忙打斷正在臺上講的神采飛揚的教授。
教授不滿被打斷,語氣不好的開口“干嘛這位同學我跟你說你求情也是沒用的。”
“不是,老師我不是臨床的。”顧清只想找個地板縫鉆進去。
“這個借口你的上一屆師兄師姐也說過。”教授閱人無數,絲毫沒有被顧清的“花言巧語”蒙騙。
“不,我真的不是臨床的,我經管的。”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顧清翻了好一會兒的書包才翻到了自己的學生證。
老教授扶了扶自己的眼鏡,看著顧清的學生證“還真是經管的那你來我們臨床干嘛學第二專業啊”
“不是,我走錯路了。”
“那我剛剛叫你的時候你怎么不說你是經管的”
顧清抬頭悄悄的瞥了一眼坐在后面靠窗的男生,而男生也在盯著他,顧清連忙避開了視線,他是不可能說自己是看一個男生看到發呆,更不能說在他反應過來之前腦子里想的都是那個男生看向他勾起來的嘴角。
教授見顧清沒有回答就把戰火轉移到了階梯教室中的眾人“你們什么情況,連自己的同學都認不出來的嗎”
“教授我們才大一怎么可能一下子全認識。”大家紛紛為自己辯解道。
“算了算了,你走吧。”教授把顧清的學生證還給了顧清,隨后揮了揮手讓顧清走。
顧清緊趕慢趕趕到了他們系的教室,但下課鈴聲也跟著響起了,顧清拿出了手機,他的舍友早在十分鐘前就告訴顧清“這節課老師點名,你沒來被扣平時分”的噩耗。
這是顧清第一次知道為什么美人能夠禍國殃民了。
房間門打開的聲音讓顧清從回憶中驚醒,因為還有些醉酒,所以季寒星在看到門口邊站著的顧清的時候反應慢了半拍,愣了一下,才說了一句“你嚇死我了。”
“抱歉,你怎么出來了”顧清問道。
抬起手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些嫌棄的開口道“剛剛喝酒了,身上總覺得有一股酒味不太舒服,所以想問問你這邊有沒有浴室,我想洗個澡。”
“浴室啊”顧清的話語慢了半拍,隨后想到了什么,連忙說道,“我房間里就有。”
“這不太好吧。”季寒星有些猶豫,畢竟是在人家主人的家里,睡了人家的主臥就算了,還用人家的浴室。
“沒事的,我家比較大,其他的浴室沒怎么收拾,也沒有洗浴用品什么的,用我的浴室比較方便,而且你去其他的浴室比較遠”顧清猶猶豫豫的開口。
顧清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季寒星注意到了周圍的環境,一望無盡的長廊,長廊旁邊是不同的房間,再往前走就是落地窗,外面是比他家還大的露天游泳池,最讓人費解的是在家里竟然還有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