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完試大家明顯都松了一口氣,就算出成績,那也是下周的事情。
上周末顧小白腳扭了后把手機也落人家館里了,低頭黨,沒手機差點在屋里給憋死,他爸沒打他已經是天大的仁慈了,他哪敢奢求別的。
顧小白當天在醫院就給顧景棠說了手機沒拿的事兒,顧景棠給館里打了個電話,就給鎖柜子里了,他一直沒去取,到現在才想起來這事兒。
取完手機回來的路上顧景棠肚子餓得咕嚕嚕叫,他在學校附近隨便找了家店,點了份米線。
不得不說學校周圍的小吃絕對是一絕,也不是些什么高檔菜,但是味道還就是抓人胃。
顧景棠坐在店里吃飯刷手機,抬頭余光突然瞥見前面路口站著個熟悉的背影,站姿筆直,一看就知道是楚宴,不過他對面還站著一個男人,看身形不是很年輕。
楚宴在這兒干嘛,對面的中年男人又是誰
顧景棠心生疑惑,低頭嗦了口粉的時間那兩人就直接推搡起來了,頓時臉色一變,也顧不上碗里的粉,付完錢起身大步朝外走,眼看兩人越來越激動。
那個男人居然動手了,顧景棠動作先意識一步,上前一把鉗住了那個男人的手,把人推開。
顧景棠用了猛勁兒,男人罵罵咧咧的往后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楚宴臉色鐵青,左邊臉上紅了一大片看著觸目驚心,沒什么表情的低聲喊了一句“顧景棠”
中年男人反應過來頓時瞪圓了眼睛,怒火在胸腔中翻滾,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你是誰,你個小王八犢子,憑什么推老子”
男人嗓門大,好像是喝了酒臉色漲紅,喊完就又要動手。
顧景棠眼疾手快的一把擒住男人的手腕,捏著手腕又一推,咚的一聲,男人七歪八倒的撞到了馬路邊的圍欄上,癱坐在了地上。
這一撞,男人胳膊和背一陣悶疼,一時間沒爬起來。
“你個小畜生,竟然敢對老子動手,看我不打死你”
男人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站都站不穩,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搖搖晃晃的朝著這邊撲。
楚宴面色慍怒,像是忍無可忍大吼道
“滾開”
這一嗓子像是把男人的酒給嚇醒了一些,嘴里不干不凈的就這么走了,褲兜里還裝著剛剛問楚宴要的一千塊錢。
楚宴眉宇間有些疲憊,顧景棠舔了舔唇角,最后還是開口問
“那個他是誰啊”
“我爸。”楚宴說。
顧景棠啞然吃驚,沒有再開口問下去,目光落到他臉上的紅痕,不算什么傷,但他心疼死了,怎么回事兒啊,這么好看一張臉,那些人是瞎子嗎。
“跟我回去。”
顧景棠想起來了上次晚上的事,他具體不知道楚宴家里什么情況,但也有了一些大致猜測。
“不用了。”楚宴一張俊臉繃得很緊。
顧景棠頓時一副要炸毛的樣子“你有地兒去,還是要去別處”
楚宴站著沉默,沒說話。
顧景棠說“算我臉皮厚強迫你的,成嗎”
清風襯晚霞,天邊一片橘黃,旁邊的白樺樹葉也被染成了橘黃色,清風還帶著一絲的涼意,樹葉發出沙沙的輕響,也吹起了少年額頭的碎發。
不到兩周時間,這是楚宴第二次來顧景棠住的公寓了。
還是一樣的亂七八糟,不過房子里沒有什么過多的雜物,多半是藝術品,倒也亂不到哪兒去。
藥箱都還在桌子上沒有收。
“你先坐,一生二熟藥自己抹,我去把手機給小白送過去,等會就回來。”
顧景棠拿著手機朝著沙發上的人晃了兩下,彎著腰自顧自在門口換鞋子。
楚宴微微一怔應了聲“好。”
顧景棠離開后,房間里陷入了安靜,除了楚宴扭藥瓶的聲音,就只有冰箱工作的聲音。
他抹完藥坐了會兒,最后進了廚房,還好,看樣子平時還會開個火,冰箱里該有的幾樣簡單蔬菜還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