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白緩過勁兒后跑去洗臉,周時被叮叮咚咚的聲響吵醒,一晚上沒怎么睡,頭昏腦脹喉嚨又干的要命,他忍著頭疼起來去廚房找水喝。
“時哥,你昨晚跟我爸說我在你這兒了沒”
顧小白從浴室出來看見桌上的一堆咀嚼物,依稀還能辨認,是幾個被啃成蘋果的土豆,還有一堆白菜,靠可能也是嘴撕白菜,他剛剛居然沒看見。
“臥槽,這什么玩意兒,好惡心”
說完后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下意識摸摸自己的嘴,水潤水潤的,沒有卡禿嚕皮。
“這這不會,是我干的吧”
周時實在是困的睜不開眼,灌了幾口涼水,連罵人的勁都沒有,不耐煩的下逐客令。
“趕緊穿衣服滾回去。”
說完“碰”的一聲甩上了臥室門。
留顧小白一個人傻愣著站在客廳。
瞅著桌子上的土豆跟招賊似的屋,他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大概是知道了點什么,剩下的話一咕嚕卡在喉嚨沒能開口。
距離摩托車錦標賽沒兩天,基地都在搞訓練,顧景棠這卡點受傷,還是右手,估計于飛知道了要氣死。
他愣是找借口沒去基地,也沒跟于飛說手的事,想著先看看情況,也不是特別嚴重,但肯定不能訓練了。
于飛那人很難搞,他扯了一堆謊才答應下來,又千叮嚀萬囑咐說周二早上無論如何,比賽不能遲到。
顧景棠痛覺神經十分敏感,只要不是處于睡眠狀態,手上火辣辣的感覺就往上竄。
當然,顧小白跟薛岑也沒舒心到哪兒去,雙方都被家長深度批評教育了一番,又給普及了一遍二十四字方針。
富強、民主、文明
上一次普及的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顧景棠手機習慣開靜音,等他打開一看,群里上百條消息。
其中薛岑怒罵周時好幾十條。
然后就是顧小白幫周時洗白又是幾十條。
薛岑說他爸氣的用手拍桌子,然后把他自己最喜歡的茶具不小心摔地上打碎了,結果到好,全部遷怒到他身上,感覺自己還沒一套茶具值錢。
其中還有幾條是艾特顧景棠的,說要來拿票。
但這票也不在他這兒,他留了四個好位置,票應該是在于飛那塊兒,本來他今天順便去基地拿的。
顧景棠用食指不太靈活的一下下戳鍵盤打字。
票在基地,你們自己去找于飛拿吧。
顧小白我沒去過訓練基地,不知道在哪兒,哭哭。
周時還是我去吧,你們這群懶牛懶馬。
薛岑你好意思說,爺要揍翻你,你個塑料兄弟,你這是將功補罪。
顧小白樓上說的對。
周時得嘞,你們清高,你們了不起。
群里又開始每日斗嘴現場。
顧景棠嘖了聲,把手機扔到一旁,先是瞅了兩眼手上丑不拉幾的繃帶又摸了摸后腰。
老實說還真是有點小遺憾,趕上了這個節骨眼,到時候怕是只能蓄力跑單趟了,運氣好的話還能拿個獎。
下午兩點半,太陽灼熱,周時跑去訓練基地拿票,于飛給了他四張票,說是顧景棠提前留的。
周時算了算,顧景棠肯定是不要票的,他是選手,那加上小白他們也就三個人,這怎么還多了一張。
雖然他心里大概知道原因,但還是決定打電話問一下。
“喂,顧哥”
太陽曬得周時后背冒汗。
顧景棠坐在桌前細細咀嚼著飯菜,等咽完了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