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少年,都是美人。
莫里亞蒂家的孩子,他們向著你所在之處走來。
像是要拖著你前往另一個更加晦暗渾濁的「死亡結局」之中。
你既無力改變現狀又無能驅動未來,只得被牽著手、被推動著朝前走。
這樣的結局和原定的結局可真不知是哪個更糟糕了啊。
你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合上雙眼天地昏黑。
等再醒來就在醫院里了。
你撫著仍悶疼的胸口,覺得最近暈倒的次數著實有點多。
要知道前世的你可結實了。
軍訓連做兩百上下蹲小腿不虛的那種。
可惜你魂是穿了,卻沒把健康的肉身也帶上。
你越想越傷心,哀愁地嘆息一聲。
結果旁邊有個聲音響起“為什么要嘆氣呢,伊文姐姐。”
把你嚇得一激靈。
僵硬扭頭看到那金發少年推門進來。
還悶疼的胸口頓時附加上心梗debuff,你藏在被子下的手指攥緊。
請問現在立刻裝暈還來得及嗎嗚。
“我想著姐姐差不多也該醒了,所以就先過來了。”
少年徑直走過來,坐在了病床邊。
他低頭用擔憂的目光看你,漂亮的赤紅眼睛映出你蒼白失血的面孔。
“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嗯,還好”
你把自己往被子里塞了塞,偏過腦袋躲開少年的注視。
然后你就眼睜睜看著他的手按在了枕邊,啪的一下很快啊。
他整個上身都俯貼下來,猛地逼近、毫無預兆,他的陰影將你籠罩,他的吐息落在耳畔。
目光垂落如某種肉食性獸類鎖定獵物。
你當即嚇得瞳孔地震。
這這這壁,啊不,床咚枕頭咚
干嘛啊這人要干嘛啦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超大聲哭
委屈jg
結果干出這事兒的人顯得比你還委屈多了。
“伊文姐姐還是不想看見我的臉嗎”
少年幾乎是用堪稱凄楚的語氣問出了這句話。
“就算是有恐血癥這樣的理由,您如此對我避之不及的態度還是很傷我的心吶,姐姐。”
他貼著你耳邊低聲訴說你的無情。
但你硬是半點生不出、也不敢有旖旎的心思。這一瞬害怕壓過對他美色的垂涎,只有驚恐驚嚇驚懼和從脊椎骨爬上腦殼的寒氣。
聽著他對你的控訴你更委屈,但怕不是一開口辯駁,聲音就要抖得不成樣子。
為防止魂被嚇得從嘴里飛掉你還不得不用牙咬住了下唇。
你哪里還說得出話,又哪里敢開口說話。
只能試圖再把自己往被子里塞一下當鴕鳥這樣子。
然而他豈會容你在眼皮子底下逃避。
撐在上方的人又貼近了你一點,已經是近到他的頭發觸碰到你臉頰的程度。
這招太狠了你簡直就是避無可避。
“還是說您果然很討厭我”他的話語越發哀戚,“那么姐姐不肯看見我的臉的理由我也理解了”
你持續心梗。
心臟大師小教授球球別演了。
犯罪咨詢師的人設已經要崩到沒眼看了
你的心中小人哭著流著淚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