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病算什么,人命的事要緊
23不曾枯萎的愛意假借花的名侵占靈魂
喝過藥后你眼角含淚意識朦朧地又睡了。
幸好只是感冒沒有發燒,不然你該吃的藥就更多了。
也不知這具身體是自幼喝多了稀奇古怪的藥,還是天生的對苦味敏感,你是一點兒都受不得吃藥,沾上就哭,又嬌又作,你自己都嫌棄,但又實在控制不住生理反應。
每次生病,卡蘿都得軟硬皆施,各種手段都用上才能讓你把藥喝了。
你想自己為了躲喝藥也真是煞費苦心花招百出。
某只小狐貍不喜歡你生病,偏偏喜歡喂你喝藥看你被藥苦到哭,也不知打哪兒學來的糟糕變態嗜好。
五六年前有次你發燒的時候被他薅著喝一次藥。
好像自那以后威廉就仿佛是打開了什么神奇的開關
對看你掉眼淚這事過于熱衷。
說句實在話長輩模式on,嘆氣jg。
你尊重他可以算是惡趣味的偏好,理解他那些打了馬賽克可能也沒法播的愛好,上輩子經歷過網絡文化大爆炸的你真的半點不意外,誰還沒點說出口就要被屏蔽的限制級x呢。
這并沒有錯或犯了什么律法但他為此來折騰你就不對了啊怒而掀桌
太壞了準備更壞jg
你睡得迷迷糊糊,想的事也紛雜混亂。
腦子里全是那只小狐貍漂亮的臉,做的夢也是有關于他。
昔年捧著一束白百合在車下朝你微笑的小少年,不知不覺已經長大成青年模樣,他垂著眼眸注視你,眼底猩紅流動如赤潮。
你不愿與之對視,低下了頭看見自己懷里也捧著一束純白的花,是玫瑰。
威廉低聲說想要用他的花來換你的花。
容貌昳麗都青年嗓音也是好聽的,還帶著惡魔低語般的蠱惑意味,固執且執著地反復詢問你。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威廉他每問一次就要逼近你一步。
你被迫后退,很快就退到了河岸邊,身后是湍急的河水,退無可退。
他揚著唇很開心地笑,眼神里有孩子氣的得意洋洋,白皙面龐也蕩起靦腆的浮紅,還彎腰湊到你耳邊刻意用柔軟的語調撒嬌。
「伊文、伊文,伊文姐姐,伊文捷琳大小姐。」
「把花給我嘛好不好好不好我的花也會給你的呀姐姐不會空著手的」
「答應我吧、拜托啦,我真的很想要姐姐的白玫瑰花」
青年仍裝著像個三歲小孩似的在這跟你耍無賴。
你低頭閉了眼不聞不聽,不做言語,鐵石心腸拒絕回應。
威廉慢慢的撒嬌的語氣變成了懇求。
你卻依舊狠心,連看也不看。
終于他不再開口說話。
威廉低低哀嘆一聲,行動卻毫不含糊地勾住你拉到懷里,硬把花塞進你手里不說,還捏著你下巴要你抬頭睜開眼看他。
明明做著這樣強迫的事,他表情卻無奈又難過,眼神哀傷地看著你,無聲控訴你的無情。
「我把我的花都給你,也不要你的花了,這樣可不可以」
漂亮的紅眼睛溢滿悲傷,莫名的讓你聯想到可愛的小白兔,軟綿綿的毫無攻擊性。
可你知道他才不是那么無害的食草系小動物。
分明是食血肉啃骨髓的猛獸
摟著兩束花的你有些茫然無措。
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可眼前的這個人不想給你猶豫和回避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