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生的直覺能幫你快速做出選擇規避一部分的風險,但直覺并不是萬能的,它無法回答你的任何疑問,也不能將每個未來的景象清晰的展現在你面前。
那些依靠直覺所做出的選擇,你也必須要付出全部努力,才能讓事件的軌跡走向你期待的樣子呀。
但。
你想起劇情中米爾沃頓的所做所為。
他設計了善良的懷特利議員,謀害他全家,又奪取他的性命與聲明,做出如此殘酷殘忍之事僅僅只是為了看見「正義墮入邪惡」,為了他那不被世人所容與理解的、愉悅感。
僅此而已。
你無法原諒這種人。
當初即便是紙片故事,你都討厭透了這個逼。
恨不得老師當場就畫他下地獄。
尤其米爾沃頓這個逼還在你喜歡的同人小說里害死了你最喜歡的女主不可饒恕啊可惡
你越想越氣,怒氣buff疊起來了。
因此對于小教授想從你這里獲取情報這件事,你沒有像以往一樣感到羞惱和氣憤。
如果可以,你也想向莫里亞蒂與之相關的準確情報,但你現在頭腦中可供訴說的信息太過碎片化,無法給你準確判斷。
你能肯定的只有米爾沃頓一定會領便當。
但他怎么領的便當,做出什么事后、什么時候領的便當,還有便當誰給他送的,你都無從知曉。
你來到這里的時候漫畫才連載到四簽名的第二幕啊可惡
所以你只能這樣告訴他“等到「那個時機」到來之時,我一定會告訴教授的。”
“只是我所謂的「直覺」也并非準確無誤,不可以將我的話作為唯一參考哦屆時教授做出決斷之時,也務必結合實情,萬分謹慎”
你憂心忡忡的話沒有說完,教授忽然摸了你的腦袋,還用上了力氣。
“伊伊,我的本意不是要給你造成壓力。”他笑容忽然間變得苦澀,“抱歉,下意識的就把你牽扯了進來”
而且又說出了像是在自責一樣的話。
“教授”你歪了一下頭。
然后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
但威廉這次卻回避了你的注視。
再次說出抱歉后他抽走了自己的手,起身匆匆離開。
你沒有追上去,只是看著他宛如倉皇而逃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好像糾結得越來越深了的樣子。
你想。
那些自責的情感像海嘯的浪潮一樣追逐著他,像深淵的黑暗一樣吞噬了他,像沉重的鎖鏈,束縛住了他的雙腳。
要逃嗎還要逃嗎還要逃去輕松的那一邊嗎
你在心底無聲發問。
可惜小教授既聽不見,也不會回答。
在這之后你和他再碰面還是平常相處的狀態。
威廉沒再和你透露米爾沃頓的事,即便是你提起他也會立刻轉移話題,看起來是真的不準備讓你涉足了。
行吧,你只好暫且放下這件事,想著等在報紙上看到「開膛手杰克」案件出現再直接告訴教授好了。
說起來開膛手的兇案也是米爾沃頓在背后推動的,不知道被你劇透的小教授會不會想辦法在它發酵之前解決不過你覺得大概率懸。
畢竟「開膛手杰克」在你的世界里也是維多利亞時期十分著名的案件,直到二十一世紀仍然引起了數不清的二編浪潮,是和「泰坦尼克號」差不多同級別的「標識事件」。
縱使被你這只蝴蝶影響了,肯定也會以別的你無法預知的面目出現吧。
歷史的必然性與未來的偶然性,真復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