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少年一臉無辜的看著她,將嘴的葉子吐了出來“你你怎么強了這么多”
顧知非當然不可能告訴他前因后果,只是道“你給我乖一點。我們之前不是說好了不搞破壞么”
紅衣少年并不覺得自己是在搞破壞。他打了一聲嗝,安安靜靜地縮在了顧知非的身邊,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表示自己已經吃飽了。
呵呵。那他的胃口可還真大,一座山的所有作物才能給他撐個飽。照他這樣吃下去,別說顧知非的口袋了,就算是整個修仙界也經不起他這樣糟蹋。
她總覺得這樣吃很容易不消化,事實也證明她是對的。
顧知非帶著紅衣少年離開靈山后,半夜三更時,后者忽然覺得肚子劇痛,并且從顧知非天機盤上掉了下來。
他們之所以會在半夜趕路,也是因為紅衣少年半夜想要回一趟靈山。
他說他臉上的那個面具不小心落在了靈山上,那東西對他很重要,一定要回去拿。
顧知非磨不過他,只好答應他,連夜啟程返回靈山。
誰知道這孩子半路又整幺蛾子從天機盤上掉了下來,顧知非無奈,只好在此處停下。
她不通醫理,只好以靈力助少年消化。
紅衣少年痛苦地看著她“姐姐,我想喝點水。”
顧知非比他更無奈,因為早在半刻鐘前,她儲存在儲物袋內所有的水都已經被他喝了干凈。
她拿起儲物袋起身,沒有注意到身后的少年變幻了臉色,只等她去打水,他就偷偷跑掉。
可他遲遲沒有看見顧知非動作。片刻過后,顧知非轉過身,將水囊遞給了他。
紅衣少年愣在了原地。
他忽然想起他自己疏忽了很重要的一點,那就是顧知非是擁有水屬性的。她想要取水,根本不需要離開這里去河邊,直接通過水靈力調取即可。
想到這里,紅衣少年悲痛的接過水囊一飲而盡。
顧知非看他面色痛苦,以為他是胃里脹的難受,加大輸送靈力的力度,希望他能夠舒服一點。
而紅衣少年最不舒服的是心里。
他看著顧知非,不知又起了什么主意,忽然撲了過去,露出尖牙要咬向顧知非的頸脖。
沉重的木頭斷裂聲音在口中響起,紅衣少年愣愣看著顧知非,后者正舉著一根胳膊粗的木棍。
“你果然是需要磨牙了。”顧知非說,將那根木棍遞給他,“慢慢磨吧,我洗干凈了。之前見你一直咬牙切齒,想著多半是你牙癢,這棍子夠你咬一會兒,一邊去玩吧。”
紅衣少年卻從這段話中聽出了警告。
實際上,顧知非并沒有想太多。她很早就感覺出來了紅衣少年對她的敵意。
不過這也正常,她是人修,少年是妖修,他們兩個本來就道不同,不相為謀。再說了,妖獸與人修之間的斗爭向來殘酷,他會防備自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理所當然歸理所當然,但顧知非并不覺得自己就要依著他。
紅衣少年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決定想要去天香閣吃糕點。
這件事以他被顧知非暴揍一頓畫上了句號。
這日,紅衣少年又找到了逃跑的機會。他是真的受夠了呆在禁地里的日子,不過看顧知非的樣子,她壓根就不想把自己留在外頭。
所以他要逃跑,他要離開這里,外面有這么廣闊的天地,有這么多的食物,憑什么他就要在別人的陣法中當別人的奴隸,受別人的管制
看著這些日子被自己折騰的顧知非閉上了眼小憩,紅衣少年決定不驚動她,偷偷溜走。只要他能離開十公里,就算是顧知非長了翅膀,也再追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