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非細想,覺得這件事的可能性也不大,如果她真的是臥底,那么定她成為爐鼎的時候,她就應該把這件事情給回報出去。
可她并沒有這么做,意味著她意不在此。
難不成說金源宗中有什么寶貝值得她覬覦的顧知非心想,有些手癢,她覺得多半如此了。
不過按照現在的情況,她是不能回去的,既然自己已經和金源宗在明面上撕破臉皮,恐怕短時間內,也很難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念及此,顧知非打算先在這里安定下來。
可惜,總有人不想給她平靜的生活。
大概是顧知非缺失的記憶中,對此地并不算太了解,她只跑出來了小半個月,就被四個白衣長老給帶回了金源宗。
她想的大概太簡單了,以為把那兩個儲物袋丟掉。對方就找不到自己,卻沒有想到他們還有另外尋找自己的方式。
也是,顧知非想到自己畢竟是號稱為千年難得一遇的第一爐鼎,怎么可能對方會沒有尋找自己的方式
于是她便被帶回了金源宗。
金源宗內部似乎出現了什么動亂,把顧知非帶回宗內關起來后,就沒有人再搭理她了。
完全不在乎她是不是會到處亂跑。
不是,你們把一個金丹期爐鼎晾在一邊真的好么
顧知非覺得,即使自己目前是金丹期,好像也沒有一個金丹期的待遇。
這個問題她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她到處亂晃,發現自己被安排在了一間大通鋪的旁邊。
而大通鋪中有十幾個小姑娘,都是被挑出來準備當作爐鼎使用的女修。
其中一個女修似乎和她很熟,沖她招了招手“顧知非,你不是逃出去了嗎怎么又被抓回來了”
顧知非一臉茫然,關注點卻在女修的一個又字上。
為什么會說是又難道她以前被抓過很多次嗎
思量再三,她決定從這個女修口中套出些話來。
“這次的運氣不太好。”顧知非故作熟稔道“不過也跑了有半個月,你呢”
“我可沒有這樣的本事。”女修笑著搖了搖頭,“要是我能有金丹期的修為,那也不至于住在這大通鋪里了。”
顧知非心下震驚,面色卻不顯,笑著與這女修又寒暄了幾句,才回到了自己的獨屋之中。
原來這女修知道自己是金丹期,既然她都能知道,那么其他人也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顧知非心下飛快作出假設,很快想清楚了這件事情的緣由。
看來爐鼎的金丹期和修士的金丹其實是不一樣的。
如果說修士的金丹期能夠造成實質傷害,那么爐鼎的金丹期就只是一個花瓶,只是一個擺設。是為了給他人做下伏筆的道具。
顧知非作為一個萬里挑一的道具,萬里挑一的出現了故障,她從一個爐鼎變成了修士。
但是很好的一點,就是她無需隱藏自己的修為,也沒有人能發現她的異常。
因為她確確實實是有金丹期的,只是她不出手,就沒有人能發現問題出在哪里。
想到這里,顧知非干脆也不逃跑了,安心在金源宗住了下來。
閑著無聊的時候,她繼續驅使自己儲物袋中的妖獸給她打工賺錢。
于是,經常有修士看見夜晚中的黑影,只是他們沒有往妖獸的方向去想。
畢竟自己的宗門里,哪里會突然出現那么多的妖獸
趁著妖獸外出打工的功夫,顧知非也會出門去探聽金源宗的消息。
她打聽到,首席長老的獨子不知為何死在了一場意外中。目前金源宗這么亂,就是因為首席長老大發脾氣,勢必要將擰斷他孩兒的惡徒給找出來。
顧知非作為那個惡徒,覺得自己十分無辜。
不過在聽說首席長老已經將殺害他孩兒的場景復原了出來了的時候,她還是有些緊張的。
畢竟她只是一個小小金丹期而已。萬一和別人打起來,不小心把別人也給打死了怎么辦
那她豈不是惡徒中的惡徒,惡上加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