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自揣測別人的意思,往往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說完全猜錯別人的想法,并且惹來一身腥騷。
顧知非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尷尬地和掌門打了一個招呼。
掌門看她的表情,再聯系現在的時間,以及她出現在這里的時機,便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金丹期的爐鼎對于我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了。”掌門義正言辭,“你回去吧。”
“你覺得我能回到哪里去”顧知非指著被扔了一地的鋪蓋,“或者說你覺得你不需要爐鼎,其他人就會不需要嗎”
最后這句話才是關鍵。
一旦掌門說他不需要顧知非這個爐鼎,那么除卻已經死去的首席長老外,其他的長老皆會對她虎視眈眈。
與其這樣,她還不如先暫時呆在掌門身邊,對她來說或許更加安全。
“隨便你。”掌門忽然又不耐煩了起來,將顧知非一個人留在外頭,自己進屋去了。
他的喜怒無常叫顧知非覺得十分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究竟熟悉在哪里。
難不成她曾經和這個掌門見過,所以掌門才會大發好心的放自己一命
顧知非記不起來,原先的事情她全都不記得了。
現在首先應該解決的是,掌門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自己原先的住處又回不去了,那么她今晚要在哪里湊合一下
本來顧知非想坐在原地直接修煉,可又想起里頭還有個掌門正在虎視眈眈,萬一他發現了自己能夠修煉的事實,說不準就會改變他現在的想法。
將她養大,以后將會是金源宗的末日。而他這個金源宗的掌門,首當其沖的會被自己記著。
礙于這一點,顧知非并沒有選擇修煉。她在此處找了一棵比較高的大樹,縱身跳了上去,閉目養神,決定好好休息一下,后面還不知道有多少場硬仗需要打。
翌日清晨,她就被一群烏泱泱的鳥給吵醒了。
低頭一看,原來是掌門捏著一些靈米,正在喂雀子。
他舉動間十分放松,只是聽見顧知非清醒過來的聲音,瞬間又把眉給皺了回去。
顧知非見他端著的模樣,翻了個身,不再看他,打算繼續睡一會兒。
她只是一個爐鼎,不需要修煉,只需要休息。至于底下那個精力過于旺盛的人,建議他出去找人打打架,舒緩舒緩他自己多余的靈力。
掌門不知道顧知非心里在想什么,只是抬頭看著顧知非說“你來了這里這么久,就沒有想過要出去嗎”
當然想,顧知非十分的想。她笑著問“我想有什么用想就能夠出去嗎你要知道你們就像只狗一樣,無論我在哪里,你們都能立刻把我揪出來,那這種情況跑有什么意義呢”
確實沒有什么意義。
不知為什么,掌門突然裂開嘴笑,盯著顧知非看了好一會兒,說道“爛泥,我覺得你這樣也挺好的,至少說出來的話有幾分人樣。”
爛泥顧知非隱約覺得這種稱呼有些耳熟,只是她仍舊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有聽過這樣一句稱呼。
“你這樣的沒有禮貌,真的沒有被打過嗎”
顧知非反問他“而且我本身也覺得你的實力并沒有多么高超。你這樣盲目的自信真的好嗎你就沒有因為自己德不配位而感到一絲絲的慚愧”
然而掌門并沒有覺得任何的愧疚,他甚至沖著顧知非吹了一聲口哨,轉頭離開,離開之前還留下了一句話“重新認識一下,我的名字,燭九陰。”
燭九陰顧知非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半晌,她才反應過來,這是上古兇獸的名字。
這人也真是奇怪,用一條黑龍的名字給自己取名,也不怕折壽。
顧知非嘀嘀咕咕詆毀了半天。見這掌門確實沒有要對自己動手的意思,便也放心的沒有再搭理他。
有一件事情掌門說得很對,那就是她得盡早離開此處,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然留在金源宗,時時刻刻都會有變成爐鼎的危險。
她可不想天天都為此事懊惱。不然,想個辦法弄清楚這些長老究竟是怎么樣找到自己的,再破壞他們尋找自己的辦法,如此一來,自己就能夠自由了。
當然,前提是掌門不再干涉。
否則,依照她現在的實力與掌門之間的巨大差距,恐怕跑出去沒幾天,就又要被抓回來。
這樣貓捉老鼠一樣的游戲,顧知非不想再陪他們一起玩了,她現在只想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