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顧知非明明有能力阻止和尚作亂,卻也讓他去,沒有打斷他。
和尚見她確實沒有阻擋自己,伸手擰斷了那只狗的脖子。這也是顧知非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雖然耗費了自己不少的靈力,但是她也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了。
總體來說,這是一個雙贏的局面。只是金源宗的眾人恐怕不這樣想。
他們不知道這和尚是從哪里來的,只看見他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畢竟,誰能想到顧知非的丹田里還能長出一個活物呢
如果不是面前這只精心培養的獵犬死亡,恐怕其他人會以為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全部都是幻覺。
在他們的震驚之中,顧知非和丹田里的和尚對話
“你是什么時候在我丹田里的我們之間很熟嗎”
顧知非迫切的想要找回自己那些丟失的記憶,只是可惜,她從和尚這里拿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
“不熟。”
和尚言簡意賅的回答了顧知非。他低著頭,沉默著整理從那只狗身上扒下來的舍利。
一顆舍利代表一個和尚,顧知非看著和尚自己擺了十幾顆舍利子出來,也能理解他不愿意說話的心情。
但是能理解不意味著她需要放縱和尚這么做。
“你現在可以數,這些舍利你以后也可以一直數。不過,如果沒有任何作為,恐怕你以后數的舍利只會越來越多,直到把你的同門全部數干凈為止。”
和尚愣了一下,放下了手中的舍利。
不知道為什么,顧知非總覺得這和尚會反駁自己的觀點。大概所有的和尚性格中都帶著些軟弱,讓她覺得面前這個和尚也是如此吧,顧知非心想道。
只是結果卻與她想象中的不同。和尚放下舍利后,定定看向顧知非,對她說“我覺得你說的對。”
“一味的退讓只能叫對方越來越得寸進尺,以殺止殺,以暴制暴,或許才是目前最正確的出路。”
聽他的回答,顧知非覺得自己仿佛教壞了一個孩子。
不知道為什么,金源宗的掌門只出現了那一回,就又不見了蹤影,整個金源宗又開始群龍無首起來。
顧知非巴不得金源宗越亂越好。
她今天往東門放一把火,后天往西門添一把柴。總而言之,怎么做不安生,她就怎么做,致力于要把金源宗攪成一鍋亂粥。
好在除掌門和首席長老外,其他的人實力實在是不太夠看,雖然能感覺到有人在作怪,可根本揪不出來幕后者究竟是誰。
這也叫顧知非的膽子越來越大,最后一天甚至燒上了議會堂。
至于和尚,他膽子就更大了。他不燒房子,只燒人。
第一次看他動手,顧知非就覺得他十分熟練,甚至覺得自己并沒有帶壞小朋友,因為這壓根就是個老家伙。
后頭看著看著,便也習慣了。反正她靈力回復的也快,隨便這和尚怎么折騰。
這樣折騰了大概有半個月,整個金源宗都被他們兩個人弄得烏煙瘴氣。小弟子們幾乎都跑光了,有些身份的弟子都回了家,至于剩下的,死的死,傷的傷,基本上也沒有幾個完好的人物。
原本的金源宗人才濟濟,現在的金源宗門可羅雀。
就在顧知非想著要趕緊弄垮金源宗,自己好跑路尋找自己的新世界的時候,變故再次發生。
這日她剛剛放完一把火,打算逃之夭夭的時候,忽然看見天色風云巨變,似乎有人要渡劫。
渡劫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修仙界基本每天都有人渡劫。或許成功,或許失敗,這些顧知非都已經看淡了,并不在乎這個結果。
可這次的渡劫明顯不同。整個天空烏壓壓一片,透出一股血色。這不是正常渡劫。據顧知非所知,只有兇獸亦或是魔修渡劫才會有這種征兆。
金源派并沒有兇獸,那么也就只有魔修這種可能了,難不成金源宗那個老不死的掌門又快要出關了顧知非心想,那恐怕確實有些麻煩。
顧知非這樣想著,發現丹田內和尚的臉色不是很好。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