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一點傷,還算不了什么。
將流水法杖握在胸前,顧知非慢慢按照地圖上的機關開啟方式,打開了陵墓。
轉動右邊的獅子腦袋,顧知非走進了陵墓中。
她原在外頭的時候,陵墓還是黑的,可她剛進去,還沒有站穩的時候,陵墓兩旁的長明燈就亮了起來。
燈光映照在顧知非的眸中星星點點,她依舊將流水法杖護在身前,朝著主道往前走。
與外頭的危險不同,這里反而更寧靜,瞧起來也更加安全。
但顧知非沒有覺得有任何安慰。
歷朝歷代,所有墓主人的機關都是陵墓中最多,沒理由外面機關重重,里頭卻歡迎來賓。
想到這里,顧知非忍不住想要罵建造著陵墓的人。
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想的,非得把陵墓建造成不能進人的模樣,以至于想要從里頭拿個東西也不方便。
轉念一想,顧知非又記起,人家陵墓修建起來本來就沒打算讓外頭人拿東西。
“顧知非,你看那里”
燭九陰驚訝的語氣,叫顧知非忍不住順著他的話看了一眼。
只一眼,她就挪不開視線。
是一具棺材,十分的眼熟。
正是墨夫人的棺槨。
顧知非猶豫了片刻,最后還是上前,打算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
七天前她參加墨夫人的安葬儀式,是看著眾人將她送進陵墓中的。現在她不該出現在甬道中。
只是這一瞧,叫她愈發覺得詭異。
原本釘死的棺材蓋不知什么時候被打開了,不知道丟去了哪里。
而原本干癟的墨夫人,不知為何臉色逐漸紅潤了起來。皮膚也稍有彈性。
要不是她仍舊沒有任何活人的氣息,顧知非甚至以為她活了。
死人是不能復活的,這是亙古不變的定律。
顧知非這樣告訴自己,卻沒法說服自己。
這里是仙俠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不說別人,就說冷暖。她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顧知非握著流水法杖的手緊了緊。
燭九陰也被她緊張的氣氛所感染,偷偷往她的頭發里藏了藏。
畢竟是個人都能看出墨夫人的不對勁。
顧知非站在棺材邊上站了不短的一段時間,直到她覺得自己的腿有些酸,眼睛也隱隱脹痛的時候,才確認墨夫人應該不會突然詐尸。
她倒退著,離開了這里。
“顧知非,你說是什么原因”
燭九陰對什么都感興趣。
聽著燭九陰的聲音在甬道里回蕩,顧知非不禁皺眉,對他傳音道
“在這里不要亂說話,這地詭異,你還是安靜些的好。”
燭九陰表示同意。
他什么都很難做到,除了安靜這兩個字,他可以很容易的貫徹到底。
畢竟他曾經在地下安靜了幾百年。
甬道里只有顧知非的腳步聲,到了后頭,腳步聲也沒有了。
顧知非提起氣,叫她自己的腳步變得輕快,腳尖落地,很快離開了這里。